吉尔伽走到牢房的最深处时才停下来,他朝着牢房里面的人努了努嘴,“喏,就是她。”
帝秋微微眯眼。
牢房里面背对着他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破旧的囚服,看身形和头发像是女性。
原本这人安安静静躺在里面,听到吉尔伽的声音后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冲了过来,她的头发乱糟糟地,打了结的乱发上还粘着一些枯草。
她紧紧抓住栏杆,朝着吉尔伽拼命地哀求着,“师父,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
“师父,我知道你最好了,我也真的知道错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这里。”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师父。希尔她总是过来,每次过来都对我拳打脚踢,你如果再不救我,我真的会被那个疯子打死的。”
“我只是用我的异能耍了一点小心机而已,我罪不至死啊师父。”
帝秋诧异地看着苦苦哀求的女人。
这居然是林曼?
吉尔伽表情和眼神依旧温柔,甚至连声音都像世界上最慈祥的长辈,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林曼如坠冰窖。
“林曼,我曾经对你寄予厚望,但看看你做的好事。”
“你愚蠢又自负,做了这么多错事,好好的一副牌被你打得稀巴烂。”
“我对你太失望了。”
“还有,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你也别再叫我师父。”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出去,而是怎么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
“我今天不是来看望你的,我将帝秋带来了,你还欠他一句道歉。”
林曼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温柔男人,当视线落到帝秋身上时目光充满了畏惧的同时又带着怨恨。
帝秋抬头看向林曼头顶的恐惧条,一直不动的恐惧值终于松动拉满。
林曼、宋阳和封焰,他们三人的恐惧条在母虫那次交战中曾经拉满过。
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恐惧值清零,而且那之后他们的恐惧值就再也没有跳动过。
即便自己在精神世界中恐吓林曼,她的恐惧条也没松动过。
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手术,将痛觉神经切除了一样。
可现在,痛觉神经又回来了。
帝秋的目光落到吉尔伽身上。
当初做这个“痛觉神经”切除手术的,该不会就是吉尔伽吧?
“道歉?”林曼有些尖锐的声音在空旷阴暗的牢笼中响起,“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如果不是他害我,我根本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师父!他是魔鬼!他根本就不是人,师父,你信我啊,他邪门得很!”
“帝秋,我恨你!”
“如果不是你哄骗我对着镜头说出那些话,我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神!”
“我不过只是闯入过你的精神世界而已,我根本就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却要把我赶尽杀绝!你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师父,你离他远点,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会害死你的!”
“呵呵,”帝秋冷笑着打断了林曼歇斯底里地怒骂,“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曼惨淡的脸庞:“看来你还没搞清楚,并不是你主观上没有伤害我。而是我足够强,你根本伤不了我。”
林曼抖了抖身子,借着一股恨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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