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意识中,想起了自己的老婆,而自己早已长大成人。
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悲伤的画面像被阳光撒过,一一消失在他眼前,然后他才醒了过来。
言栀着急的脸庞就着灯光映入眼帘,梵执一言不发地抱住了老婆,心底沉着多年的悲伤,因为梦境被揭起,因为身边人而消散。
青年没有多嘴问什么,只是温柔包容地抚着男人的脊背,让他紧张的神经一点点放松。
男人嗓音沙哑地向他吐露心声,“我的母亲是被人侮辱致死,而我当时就在现场,却只能躲在柜子里苟且偷生,最后妈妈跳楼自尽了。”
“而我,也会在每一年母亲的忌日,梦到母亲跳楼的回忆,不停地循环当时的场景。”
“父亲也在那天被人杀害了。”
言栀抚着男人后背的手一顿,心中忽然涌现更多愧疚——
梵执说的这些,他都清楚的知道,他甚至知道那时候,梵执应该还只是八岁的孩子。
漫画言栀的事情已经让他明白,漫画情节不止是情节,更是纸片人悲惨的一生。
而现在男人所说的悲惨的童年,正是他一手策划的,因为他需要一个理由,让他这个病娇人设有来由。
对于漫画言栀,他是愧疚加上深深的同情,到了自家老攻这,他是愧疚加深深的心疼。
他忽然深切地意识到,梵执所受的伤害,都是他给的啊…想到这,他的心脏就一阵钝痛。
那时的梵执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长的好看的漫画角色……
至于给他赋予什么样的悲惨经历,最多也就短暂的同情一秒,就会按着整体大局设定,继续毫无感情的画下去。
而现在他对这个角色感情已经发生变化,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再也没有办法无情的冷眼旁观,然后告诉自己这是必要情节。
言栀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话,才能安慰此时的梵执,只能心怀愧疚地喃喃道:“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可纵使有千言万语的对不起,言栀也无法对男人说明愧疚的缘由,不仅是穿越之事无法轻易对人说,更重要的是,如果说了,梵执会不会从此厌恶他?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中难言的愧疚,就被他卑劣地压在心底,不肯显露半分。
梵执不明所以,几乎有些啼笑皆非,要怪也是他那个禽兽大伯的错,和言栀有什么关系,怎么还道起歉来了?
男人并没有在意,还以为老婆是一时胡言乱语,他抱着青年躺下,有些疲惫道:“那就陪我再睡会吧。”
这一次,抱着老婆入睡,哪可怕的梦魇再也没有出现过,一夜无梦……
第二天,梵执先把言栀送回了家,然后慌称公司有要事要办,就独自开车走了。
他没有去公司,反而去了郊外的海源丽舍,袁立之前告诉过他,他把廖轻关在了一楼。
他在一楼门口低声询问了几句,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往二楼,听到廖轻最近闹着要绝食,他们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梵执冷酷道:“不用管他,如果真的想饿死,就由他去。”说完他就不再管廖轻,直奔二楼而去。
二楼的门口的保镖很多,见自家老板来了,纷纷同总裁打过招呼。
梵执微一点头,道:“将房门打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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