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似乎还怕两人矛盾升级,赶紧派了两名小护士,去扶梵执去做检查。
被人这么一掺和,梵执并不喜欢有女人触碰自己,冷硬的眉宇瞬间皱起,出声拒绝:“不用你们扶了,我自己能走。”
说完,他就在医生护士的包围下,出了房门去做检查,从始至终没有看言栀一眼。
言栀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随后他像是站不稳般,勉励扶住椅子稳住身形。
但他已经明白了一件事,尽管那人仅仅一个变化的语气,可前后态度差别如此之大,他还是看出来了。
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梵执恢复记忆了……
一瞬间,言栀几乎有点茫然,脱力地坐在椅子里,那他和梵执这段时间的甜蜜,又究竟算什么?
频繁的大悲大喜、大喜大悲,似乎已经消耗了言栀身上所有力气,他已经开始觉得头晕的厉害。
可身体上的无力,远来不及心上的无力,更加让人肝肠寸断。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掏空个窟窿,四处寒风忽悠悠吹进了心里,凉的他四肢发麻,竟是有点头脑发热。
他的身体发沉,脑袋难受的厉害,不知是真的感冒症状,还是大悲之下勾出了病。
总之,言栀不堪重负般,趴在床上缓解身体的难受,他的眼泪却默默流下,顺着裸露的手臂滑下,阴湿了洁白的床单。
原来,真的有病来如山倒这一说,突如其来毫无征兆。
言栀半夜时不时看看,梵执有没有醒过来,一夜其实没怎么睡,这会哭了半天后,竟无知无觉睡着了。
只不过那晶莹的泪珠,还挂在抖动的睫毛上,精致的面容上隐含悲伤,可见梦里也尽是伤心的梦。
梵执做了一番检查,医生说没有伤到大脑,也没留什么后遗症,就高兴地打发他回去了。
梵大总裁一进病房,就看到青年趴在病床上,此时睡得正香。
他不悦地皱了下眉,大步走到床边,打算扯下青年的身子,不让他睡在自己的床上。
尽管只是一角床边,被厌烦的人沾染,也是一种玷污,梵执都在琢磨,一会让护士换个床单。
可站在青年身侧,伸出的手却停留在言栀面前,因为他看到了他脸上的眼泪。
不知怎么回事,他看到言栀那残留的泪珠,心里忽然涌起细细密密的疼痛,好像他舍不得言栀这么伤心。
他伤心,他也觉得难受。
不仅如此,他的手好像也短暂失去了控制,好像自己有了意识般,抚上青年的脸,也抹去了人家脸上的泪。
梵执简直匪夷所思,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发什么邪风,居然会对言栀心生爱怜。
他使了力气抽回自己的手,就站在那里,满目冰冷地看着青年,可指腹间不正常的热度,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言栀这是……发烧了?
青年脸上细看之下的确染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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