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并不高强的云浅却总是有一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感。
他想都没想就替白衣少年挡了那一刀。
或许就是那不假思索的一刀,便让少年从此一见难忘。
云浅掏出影刃,忍痛画了个咒法,才勉强逼退了那班黑衣人。
“你没事吧?”他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腹部,却第一时间去看白衣少年的伤势。
“无事……”白衣少年冷冷回应,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艰难从地上起来,准备离开。
云浅连忙阻拦了他:“等等,你拿着这个,”他将影刃塞到白衣少年怀里,“这个给你防身,等下他们又追上你就麻烦了!”
说完,他捂着疼痛的腹部准备回去。
“……”白衣少年启唇,犹豫之下,还是说道,“伤势好了之后,我会在西海岸上等你……”
云浅冲他眨了眨眼,答应道:“好!”
本来,云浅并未将这约定放在心上,而是伤势好了之后,想起那日还未去西海游玩一圈,心有不甘,便再次跑去。
未曾想,白衣少年正在那边等他。
他与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一样,也是戴着面具,只能睹见他羊脂玉般的下颌和薄凉的唇,以及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碧眸。
水族行事一向谨慎,不太方便过多的表露自己的身份,以至于在见了无数次面之后,云浅知道的,还是白衣少年的假名。
思绪从回忆中抽回,云浅犹疑地打量着染沉,原来,那个翩翩少年,如今也是这般儒雅的模样,他却一点都没认出。
他不知道,染沉温暖的一面,只给了云浅。
云浅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熟悉的下颌和嘴巴与从前重叠在了一起,被微风吹得格外清晰。
“真的是你!难怪你在戮神殿的时候总是帮我!”云浅后知后觉,惊呼道。
染沉冲他笑了笑,问道:“这么些年来,你……”他似乎感觉有些难以启齿,移开了目光,“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在他与云浅彻底断了联系之后,他几乎日日夜夜都会想起云浅,水族一夜之间全军覆没,只剩下他与灼羽相依为命。
困苦潦倒之时,他还是时刻将云浅放在了心上……
云浅无言以对,他在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事情,也是染沉难以想象的,他根本没资格去想别的人与事了。
染沉见他为难的样子,也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便转移了话题:“梅花酥怎么样?再尝尝这个!”
染沉拿起一块榛仁糕递给了云浅。
但云浅定睛一看,焦点落在了染沉隐隐发红的手背上,当即拉过他的手,凑近了看。
“怎么红红的,这也是过敏了!怎么只是手背有,染沉,你碰什么了?”云浅端详起染沉的手,皱着眉头问道。
他知道过敏的感受,又痒又痛,特别难受。
染沉抽回手,仅是淡淡说了一句:“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但云浅并没有打算放弃纠结这个问题,佯装生气追问道:“你不顾后果将我救出,我想关心你一下都不可以么?”
染沉见云浅好像板起了脸,便承认道:“我对榛仁有些敏感。”
原来是替云浅做榛仁糕而产生的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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