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消的出现告诫着染沉,不该动那些子虚乌有的念头,他应该是无趣了太长时间,才会对云浅产生了半分兴趣。
他可以放云浅一条生路,其余的,到此为止!
他回到房内,唤来亦生,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上回父君说的稀磺草还找不到解毒的药引?”
亦生如实答道:“是的,主上,那稀磺草毒性太过剧烈,为此试毒的都已牺牲了百人有余,试验暂且终止了。”
“让云浅来试。”染沉严肃道,语气里只有认真。
亦生虽然不待见云浅,但对于染沉态度前后翻天覆地的变化,甚是惊疑,多嘴问道:“主上可是认真的?”
逍遥谷因为不满蓬莱阁只制毒不解毒,因此一直有破解蓬莱阁毒药的试验,这稀磺草的试验已长达百年,是他们所遇到最棘手的。
轻则五脏六腑俱损,重则一命呜呼。
“他有夜君离庇护,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况且,他在蓬莱阁多年,我相信已百毒不侵,稀磺草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染沉试验还未开始,便提前下了定论。
亦生见惯了自家主子的跋扈恣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没什么值得惊奇的,想必,之前对云浅的态度,也是弄虚作假做出来给别人看的。
亦生领了命,也提醒道:“稀磺草的过程需要经历十五日,主上不是答应夜君离,七日后便放他回去?到时候……”
“无事,他很听我话,十五日后我会再去寻他。”染沉成竹于胸,轻蔑地泄露出笑意。
次日,并不聪慧的云浅也觉察到,染沉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
但他并不戳破,他从未受到过宠爱,不敢奢望任何人一直对他好,对于这种突然的疏离,云浅完全招架得住。
不争不吵不闹,也不问。
因为染沉对他的态度,导致逍遥谷一群见风使舵之人,对云浅的姿态变得有些狰狞,连进来送饭的下人都高高在上:“快些吃!瞪我做什么!小心我让主上宰了你!”
这位下人唤秋菊,一直偷偷爱慕染沉,之前听他们议论染沉带了一个美貌的男子回来,还亲密无间的样子,本就怀恨在心了。
这下被她逮到机会解气一番。
云浅有些饿了,捧起碗筷,吃了起来,但饭菜很凉,很硬,他吃得有些不舒服。
原本之前饱一顿饿一顿的云浅并不娇气,但前些日子,被夜君离新鲜的大鱼大肉伺候娇弱了,生冷的饭菜咽入胃中时,有些刺痛。
一阵不适,云浅双手一抖,白色的陶瓷碗摔在了地上,当即四分五裂。
秋菊更是得意了,趾高气昂地叉着腰:“哼,正好,不用吃了!自己收拾起来!别弄脏了逍遥谷的地板!”
没少受欺负的云浅见惯不怪,蹲下身子,默默地拾起地上破碎的瓦片,落寞的背影显得凄凉无比。
当下,应该只有夜君离心疼他了。
这几日没有见到云浅的夜君离,一直寝食难安,倾颜见他日渐憔悴,劝道:“要不,我们再去逍遥谷一趟,将他抢回来。”
那日云浅对自己无视的模样,至今都在夜君离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自己不愿,我如何抢得回来?”夜君离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从前只依赖自己的云浅,如今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自己了。
心中说服自己千万次,因为他的云浅,是没有记忆,才会这样对待自己,但仍旧被这痛苦折磨得伤痕累累,他是真的痛。
“这染沉到底打什么算盘?戮神殿与逍遥谷没有结仇吧,他怎么好像有些针对你?”倾颜对此一直疑惑不解,按道理说,染沉没有前世的记忆,今世并未与夜君离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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