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与倾颜商量如何对付染沉。
"我本以为,这一世的他对云浅余情未了,毕竟,他的举动挺怪异的。"倾颜分析道,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他,这一世在面对染沉时,也淡然许多。
"他不会死心的,而且,浅浅听他的话..."夜君离来回缓步走着,眉头未曾舒展过,"我不能再让他有机会见到浅浅。"
无论是出于对云浅的保护还是自己的私心,他都不愿意让染沉靠近云浅。
"那该如何做?"倾颜问道。
"对外宣称,云浅中了稀磺草的毒,已经..."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字眼,从喉咙处迸发出来一阵苦涩,半晌才继续道,"已经死了...让他死了这条心。"
"这...他会相信么?那不是不能让云浅出去抛头露面了?"倾颜道出心中的顾虑,凝眉道。
染沉这人,他从头至尾都不曾了解过,当下,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暂且这样,我不得让浅浅冒半分危险..."夜君离眼中有杀意泄露,隐藏好云浅的同时,染沉,他也留不得了...
“先……先别对他下手,好不好?”倾颜带着乞求的目光转向夜君离,讪讪提出要求,他也好不容易才见回染沉一面,即便现在的染沉似换了一个德行,却还是让倾颜心猿意马,他终究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彻底放下。
失而复得的喜悦,夜君离再熟悉不过了,他对云浅是如此,而倾颜对染沉,他何尝不能理解。
他收敛起狠厉的神色,轻叹一声,道:“倾颜,无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他眼里心里都无你,值得么?”
在乎一个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人,这滋味好受么?
倾颜难得竖起正经的表情,弯唇苦笑,仔细看他,似乎眼里有意味不明的光:“夜君离,倘若这一世,云浅不会再爱你,你还会继续待他好么?”
“当然!”夜君离不假思索道,眉宇间只有坚定不移的深情。
“那不就得了!”倾颜嘴角一直挂着一抹笑意,仿佛是在安慰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夜君离深吸了一口气,不留情面的打击道:“那是不同的……”他瞥了倾颜一眼,还是没忍心再继续反驳他。
当然是不同的,上一世云浅和夜君离,相爱相守,云浅会死,也是因为对夜君离用情至深。
而染沉,从头至尾,对倾颜半点不感兴趣。
自云浅离开后,染沉每日都在计算稀磺草毒发的时间,为何这样,或许是只有这样才有借口再次见到云浅罢……
他又来到醉香楼,此时,双脚交叠着妖娆地坐在桌前,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起一个酒杯,笑得格外浪荡。
月姬一如既往地坐在一旁伺候,看染沉心情不错的样子,胆子更大了些,举起酒杯凑过去,与他喝起了交杯酒。
直到一把惊慌的声音打破这股暧昧的气氛。
“主上,出事了。”亦生脸上露出少见的慌张。
染沉却不以为然,慵懒地放下酒杯,舔了舔唇边的酒渍,开口的声音似乎还有酒后的醇香:“不急,慢慢说。”
亦生并未得到安抚,或是因为匆匆赶来,他的呼吸很是急促,说话的语调也很是慌乱:“那人死了!”
扑通一声,染沉心下一沉,确认道:“谁人?”
但他心中已然知道亦生口中的“那人”所指何人,却好似不愿意面对一般,追问了一句。
“云浅,据戮神殿传来消息,他体内稀磺草毒发,昨日深夜已经死了!”
“砰!”手边的酒杯被染沉不稳的手碰倒在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当即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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