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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夜君离捏了捏眉心,有气无力反问道。
"我也觉得奇怪,这戮神殿莫不是还有染沉安排的奸细?趁你身子虚弱下了毒手?"倾颜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应当是无人敢明目张胆对夜君离下手才对。
"也不算明目张胆...是那人失策了...这嗜血散本来少量饮下,会神不知鬼不觉慢性中毒...它与我体内的不死之心产生了反应,才会显现出来。"
夜君离面色变得凝重,继而吩咐倾颜:"此事先不要宣扬,这人还会做第二次...只要他还敢下手,就一定会露出破绽!"
"好!抓到这该死的凶手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倾颜咬牙道,谁敢这么大胆对夜君离下手,简直是自寻死路。
......
待云浅第二次下嗜血散时,他犹豫了。
夜君离的药还在熬着,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中药味,是云浅难受的。
鼻子难受,心里也难受。
夜君离现实中,总对自己百般体贴,露出温暖的笑,与梦里的那个他,是截然相反的。
云浅总是迷迷糊糊沦陷在他温柔的陷阱里。
他该死么?
云浅摊开药粉,揭开了瓦罐的盖子,矛盾纠结中,听到一声生硬地叫唤:"你在做什么?"
吓得云浅把药粉撒在了药水里,心脏止不住颤动。
来者是见邪,他一向不太待见云浅:"你放了什么进去?"
他毫不客气地质疑云浅,伸头瞧了瞧还在沸腾的瓦罐。
云浅心虚地挪了挪沉重的脚步,双手紧捏成拳,心虚让他手心当即出了一阵冷汗。
"没什么..."
"没什么?"见邪不是夜君离,不是倾颜,他对戮神殿,对夜君离忠心耿耿,但凡有人对他们不利,他一定不会轻饶。
"好,那你喝一口给我看看!"见邪将瓦罐端起,亲自倒出还未熬好的汤药,推在云浅面前。
"..."云浅没有了反应,大脑好像一瞬失去了思考能力。
"怎么?不敢喝?那就是有问题!"见邪果断下了定论,语气不善。
"我喝..."云浅因他的咄咄逼人,一口气喝下了半碗药。
可即使他按照见邪的要求试了药,见邪也不信任他:"算了,我再煎一碗,这个不要了!"
"嗯。"云浅任由他将自己快熬好的半碗药挪开,转身离开了。
而见邪,并没有打消对云浅的怀疑,而是把那剩下的半碗药拿去给医师鉴定。
"怎么会是云浅?"倾颜得知了真相,当着夜君离的面惊呼一声。
"见邪,有没有弄错?他..."倾颜还想替云浅找借口,毕竟,他见到得知结果的夜君离,脸色雪上加霜的难看。
"夜君离,这..."倾颜小心翼翼地试探夜君离的情绪。
岂料他下一瞬却展开了笑颜,无事般道:"或许...我做再多都无用了..."
身心双倍的痛苦使夜君离当即筋疲力竭,在这一瞬间,他终是累了。
"我从未想过,他想我死..."
他说完这句,便闭上了眼睛。
傍晚,云浅来找他时,他的态度开始不太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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