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随便编造了一个借口:“我和临暮哥哥吵架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云浅发现,他这两日,撒了好多谎,明明很是拙劣,却没人揭穿他。
夜君离皱眉:“吵架?他同你吵什么?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来!”
倾颜感觉到夜君离的不悦,劝道:“你先别追究这个,他定是有什么事,才找过来的,别等下把人家吓到了。”
夜君离微微颔首,无奈地舒了口气,发现云浅手边的花茶一口都没动,转移话题道:“你大老远跑过来,不口渴么?怎么不喝?”
云浅坦言道:“我见不到你,喝不下。”
见到夜君离之后的云浅,才后知后觉感到口渴,拿起那杯花茶准备喝下。
却被夜君离阻止道:“先别喝,凉了。”
随即示意倾颜再去端杯热的来。
这体贴周到的照顾,让倾颜很是钦羡。
即使戎戟待自己也不差,但比起夜君离,实在相差十万八千里远。
喝下热茶之后,夜君离才冷静地开始“盘问”云浅:“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他知晓云浅的小心思,又强调了一句,“不许撒谎!”
他每回平静下情绪后,都会刻意与云浅保持一些距离。
云浅悠悠解释着:“今日我和临暮哥哥去骑马了……然后,从马上摔下来......”
云浅此话一出,夜君离当即从座位上起来,打断道:"摔了?摔到哪儿了?"
尽管倾颜见过无数次夜君离为了云浅而情绪波动的场面,但仍旧不太习惯,被吓了一跳。
云浅也讶异于夜君离的激动,赶紧摆摆手,道:"没......没事,就磕了一下头。"
就磕了一下头?
就?
在夜君离眼里,可不是这样的。
他起身凑近云浅,不顾动作是否过于亲昵,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他的头部。
庆幸,并无什么皮外伤。
但在夜君离的小题大做里,他认为云浅可能会受了内伤,没看出来,当即吩咐道:"让你们灵狐洞的医师都过来,里里外外给我仔仔细细检查一遍!"
云浅完全愕然,他自认为,临暮已经足够夸张了,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是临暮的师傅。
"真没事,不疼的......"云浅百口莫辩,医师已到了跟前,不得不让他们检查一番。
所幸真的没有大碍。
一番折腾后,夜君离是松了口气,却让云浅紧张兮兮。
心里那个疑问越发浓烈,这个人,怎么那么关心自己?
"你怎么了?"云浅抬眼偷偷看了夜君离,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
倾颜插话道:"你要习惯,对于你的事,他都是一惊一乍的,刚刚怕是以为你受伤了,给吓的!"
"倾颜。"夜君离打断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知道了知道了!自己紧张过头了还不让说!"倾颜转向云浅,又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从马上摔下来之后呢?"
云浅想起自己还没解释完,继续道:"我想起了一些事。"
"什么事?"倾颜比夜君离还要好奇。
云浅觉得自己的说法多少有些荒谬,生怕说出来他们会质疑自己,因此,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解释。
"没关系,你想到什么说就是了。"倾颜安抚道,推了推手边的花茶,示意云浅再喝一些。
"就是......我想起了他,他要带我去坐船和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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