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温如瑾适时一笑,表现自己的谦虚。
等他们这一行人进了厢房的小厅,挥退了太守府的下人,张怀奇也并不打算歇息,反而含笑问温如瑾:“小公子如此气定神闲,可是从一开始就猜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不只是猜到了这一点,”温如瑾颔首,“我还知道这一切都是冲着荆州牧来的,知道荆州必定是出了内鬼,知道内鬼是谁。”
原本在淡然喝茶的张怀奇,听到那句“知道内鬼是谁”,霍然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如瑾。
温如瑾却不在意他的惊愕:“我知道荆州牧打一开始知道匈奴士兵秘密过境之后,就已经在着手准备反击了。
那个内鬼目的不仅在于杀荆州牧,还在想要得到他的势力,那他必然不会允许自己勾结匈奴人的事情败露,谁会允许一个害死荆州牧的人接手荆州牧的家业呢……
所以,他一定早就想好了把自己摘出去的计划,他勾结的,不只是匈奴人。”
眼前这个小童长期缺乏营养,发育不足,还没到变声期,说话的嗓音依然是孩子的清脆,可是这样清脆的声音,却在到说着那些藏在风云诡谲底下的秘密。
张怀奇看着温如瑾那张不紧不慢、开开合合的嘴,额角的冷汗,滑落了一滴。
而温如瑾,他还在说。
“内鬼的计划挺不错的,泄露荆州牧在南阳郡的消息,让匈奴汉国出兵截杀荆州牧,而他又另外与荆州西侧的成汉政权勾结,届时成汉与匈奴帝国一同发兵进攻荆州,这个内鬼就有理由不去支援荆州牧了,因为他要领兵和成汉作战嘛。”
这不过是大方向上的东西,长孙泰和这狗东西谋划的可不止这一点,借口分不出兵,拖死荆州牧是明面上的东西,而在和成汉作战的时候,他还可以借助对方的手,处理掉荆州牧的铁杆将军,到时候荆州牧一死,荆州牧的心腹重臣接着死,还有谁能质疑他这位隐形的公子?
如此,他就能将荆州牧的势力都直接拢在怀里了。
狼子野心!
只是可惜了,温如瑾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讥诮,早在邵光启将消息带给长孙元正的当天,长孙元正估计就已经真正八百里加急地知会了留在武陵郡的心腹重臣和大将们。
在众人皆有所防备的情况下,长孙泰和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而没有长孙泰和的里应外合,成汉想要攻克荆州,那可太难了。
至于为什么长孙元正知晓了前因后果,却一直没有行动,还留在了南阳郡以身涉险,而不是即刻赶回武陵郡,那自然是因为他有自信将计就计反杀对方,同时,也是不想自己的动静打草惊蛇了。
如果没有猜错,南阳郡的兵估计已经锁定了匈奴汉国的前锋部队,如今只等他们这一行说客,成功说动河南郡太守偕良骏叫他出兵,届时成包围之势绞杀,一切便大获全胜!
张怀奇看着温如瑾的眼神,可谓是骇然的。
温如瑾却淡淡一笑:“张叔叔,下午的游说,就让我来吧。我有自信,能说动偕良骏。”
语毕,他拱了拱手,告了一声,便退下了,全然不顾自己留下了怎样恐怖的效果,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冲击。
他走了一会儿了,张怀奇端茶的手都微微有些发抖,他看向一旁的阿旗,喉咙干涩至极,艰涩道:“此子……”
“智多近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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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河南太守府又是一场好酒好菜的盛宴。
偕良骏坐端正了,跃跃欲试地准备看手底下的谋士和张怀奇继续唇枪舌战,结果宴还未开始,就见荆州那行人里头,有一小子直接出列了。
“草民见过太守大人。”温如瑾淡定地走打招呼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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