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处理营中他事了。”
“多谢少将军亲自迎接,请便。”
两人道别后,薛向明笑笑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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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瑾如今年幼,身高不足,无需弯腰,挺直了腰杆也可直接穿过帐篷门,他淡然地走入了主账。
只见豆大的烛光下,有一高壮威武的男人,正坐在沙盘前,沉吟地看着那偌大的沙盘。
温如瑾见状,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站在了不近不远的地方,安静地看着他。
好一会儿之后薛青掣似乎才从自己的沉思中回神,眼睛一转,便发现了温如瑾的身影,他刚毅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平平淡淡:“公子来了,有失远迎。”
“不必多礼,我有事要和大将军商量,不知将军如今可有空闲?”温如瑾方才扫了那沙盘一眼,只需要一眼,他就知道薛青掣在思索的事情。
薛青掣的沉思,和眼前围剿长孙泰和所在的鱼腹城毫无关系,他在看着更广阔的地方,在鱼腹城的背后,匈奴汉国和成汉国接壤处——益州,梁州。
“公子请说。”薛青掣的态度很暧昧,说他恭敬,他不肯亲自迎接温如瑾,就连温如瑾进了帐篷,他也没有站起来行礼;
但是说他有意挑衅,要给温如瑾下马威,又似乎不是这样,他只是在考虑更多的、更远大的东西。
至少,目前的温如瑾比不上他在思索的东西,所以他的大脑似乎自作主张地屏蔽了温如瑾。
温如瑾扫了扫沙盘上的益州和梁州,对于薛青掣的态度,他不以为忤,含笑说了自己的打算:“我要领兵叫阵鱼腹城,让长孙泰和亲自与我决斗,今日就要拿下鱼腹城……最迟,只能迟到明日。”
他的口气太大,熏到薛青掣了,这让薛青掣不得不抬头看向了他,有些疑惑:“公子何须着急?鱼腹城中并无大量的耕种面积,只需要围困它,无需三个月,长孙泰和必定困顿至极,饥寒交迫而死。”
“父亲只给了我十日,我来的路上就已经花了三日多,还借了梁州襄阳郡的道。”好在他名声在外,襄阳太守没打算把他搞死,不然不走直线的话,他更难赶到鱼腹城。
说真的,长孙元正给的时间,很少很少,基本上等于是温如瑾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立刻杀了长孙泰和,然后去追长孙元正的车驾,那就差不多了。
听到是长孙元正的要求,薛青掣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只是点了点头,道:“让我侄儿协助公子吧。”
可是温如瑾却摇了摇头,说:“还请大将军移驾,我叫阵鱼腹城下的时候,需要大将军领着大军镇守在我后方,薛少将军自然勇武果敢,然声名不如大将军,无法打动如今鱼腹城中的兵卒与百姓。”
这话说完,薛青掣就直勾勾地盯着温如瑾的脸看,他没有说话,仿佛是打算要透过这张稚嫩的,因为这几日伙食好了不少而涨了些许肉肉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但事实上,这位“小公子”真的是个很诡异的孩子,他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任何东西,平平淡淡,坦坦荡荡,比他还要更冷静自若,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而此时,这位有股莫名矜贵气质的少年,还在理所当然地催促他:“大将军,此事不能再拖了。”
见他不说话,温如瑾很认真地解释:“我并不需要大将军做些什么,只不过是在我身后,呐喊助威罢了,待我将长孙泰和斩于马下,鱼腹城的一切,便迎刃而解。”
薛青掣蓦地一笑:“公子倒是极为‘孝顺’。”
这句“孝顺”,说得极为讽刺,赤/裸/裸地在讥讽温如瑾那么急着想要“建功”,都是为了展现自己给长孙元正看。
要是说原先薛青掣对于这位公子的态度是可有可无的话,那现在他的态度就是在激怒对方了,显然他自觉很有本事,并不怕激怒一个尚未真正接手荆州的公子,正如他戏耍野狗一样戏耍长孙泰和也是毫不留情的。
至于那传得沸沸扬扬的所谓三招斩杀呼延坤,薛青掣只觉得是他家主公为了给对方造势,伙同了河南郭星津一起圆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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