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的匈奴人开始大声呼喊,自左右两侧小门出骑兵企图冲散敌人。
温如瑾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他挥舞着方天画戟,一扫便是一大片,深刻说明了冷兵器一寸长一寸强的硬道理。
这时候,肩膀一轻,原来是那只金毛犼跳了出去。
只见黑夜中它的身影快得像是一道光的残影,温如瑾大声地指挥弓箭手为攀城墙的士兵作掩护,这时候没有火力压制这一词,但是温如瑾他们随身携带了新制的连发弓弩,数量不多,但至少比弓箭手一直不歇息地放箭要轻松。
就在温如瑾在城下指挥大局的时候,金毛犼小腿一蹬,跳上了一个己方兵卒的头顶,那人一手攀着云梯,一手还顶着盾牌,他只觉得头似乎被小力地敲打了一下,忍不住抬头一看,依稀中只看到了那只金色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神、神兽!”
“是神兽!!!”
“神兽已经上去了!!!”
此举令士气大振,士兵们攀爬得更快了,前赴后继,几乎是和金毛犼前后脚翻上了城墙。
原本上城墙也是一场恶战,但是金毛犼刚一上去,就把上边的敌军统统踢下了另一侧城墙,故而己方攻城的士兵压力骤减,几乎可以说是很轻松地、没有严重伤亡地占据了城墙。
此时温如瑾的声音也在黑夜中传来:“将士们,都坚持住,上撞木!同袍已经上去了,神兽很快就会给我们开门!胜利就在眼前!”
撞木,既是攻城之时用来冲撞城门的人抱巨木,先进一些的用车装载,叫撞车冲车,后世将此类武器一概统称为攻城槌。
“砰砰砰——”一次又一次反复地撞击,城门摇摇晃晃。
最初就反应不及的匈奴士兵被打得七零八落,而指挥失当更使得他们手忙脚乱,根本无从还手,就在这时,定武关的守将居然打算在另一侧城楼夜坠而逃,只可惜没等他开始跑路,就有另一个满面胡须,头戴虎皮帽的匈奴壮汉一刀砍下了他的人头。
兵士哗然,他却一甩刀上的热血,大声地呵斥什么,迅速地稳定了军心。
乱战之中,温如瑾也没有错过这一幕,他眯了眯眼,一下子就稳住了,真是遗憾啊。
他当然也听懂了那个匈奴人在说什么,故而立即下令:“弓箭手,水囊准备!”
果然,那边白色篝火刚亮,这边的多箭携带水囊齐发,精准扑灭。
正点着篝火的匈奴男人也发现了这一切,他倏地冲到了城墙边缘,俯视着马背上的银甲少年,他的眼神像是黑夜里的狼,闪烁着异样的凶光。
就在这时,敌群之中烦不胜烦的金毛犼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吼叫,逼退了围攻它的匈奴士兵后,它直奔那人声鼎沸的城门。
它是不会开门了,而且横七竖八地顶住那么多巨木,就算拆下了门栓也开不了这个大门。
但是,它会徒爪撕门!
“轰隆”一声,原本就因为疯狂的撞击而千疮百孔的城门,被生生以交叉的形式撕裂成了四瓣……大军顷刻攻入城内。
温如瑾画戟一转,直直地指向城墙上那个稳住了定武关的匈奴人:“将士们,诛杀头戴虎皮帽者,赏三十银子,擢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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