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牧只有任云琼一个女儿,这个女儿,今年——年已二八。
不是二八十六岁的二八!是二十八岁!!二十八岁!!!
而他们公子,四年后才会有加冠礼,换句话说,他们家公子,今年,仅仅只有十六岁。
女大三,抱金砖,但你不能一抱就抱四大块的砖啊,真以为是金砖呐!
“荒唐!”谁也没想到,最先跳出来的人,居然是那位一向温柔恬静的大姑娘。
美人略微有些疲倦的面容上,如今尽是怒意,那瘦削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咬牙看着台中央与她本人截然相反的另一个女子:“简直胡闹!吾弟今年不过十六岁!”
女方比男方相差十二岁,这个是个什么概念呢?约莫是再给任云琼一点时间,她能给温如瑾当娘了?
******
前头宴席上的事儿,自然瞒不过后院有耳目的人,这其中就包括了石氏和云珠子。
彼时的云珠子正在廊下抚琴,琴声不比前头丝竹声亮,却凉凉如这月色,自有一番意境。
听着齐七的汇报,云珠子也没有停下抚琴的手,一直到一曲终,她才将纤纤素手覆盖在琴弦上,静静地等待震动不已的琴弦完全归于平静。
云珠子含笑着看了过来:“她真这么大胆?”
旁边的齐留白抚着山羊须,笑道:“有趣,着实有趣,不过,这也确实是这位女公子的脾气。”
“她这是在谋你的命呢,”云珠子不在意地扬了扬下巴,“你还颇为欣赏?”
没错,任云琼就是故意把事情闹成这样的,如此难堪的局面,就是她想要的。
云珠子戳中了她的痛处,又给她指明了道路,看着倒是挺好的,但是也掩盖不了在任云琼看来她有点高高在上的意味,更改变不了云珠子确实拿她当棋子,而她还心甘情愿去当的事实。
但是,这是一颗长了獠牙的棋子,分分钟就要反咬执棋人的那能翻云覆雨合纵捭阖的手。
闹大了,闹难看了,荆州要能答应就好,皆大欢喜。
要是不答应——哦豁!?不是你们自个儿的谋士安利我过来的?你们什么意思?啊!你们自己提的联姻,我又这么大诚意,亲自过来,结果你说你不联姻了!?你说我犯贱那么大年纪要搞他荆州长孙虎毛头小子,你踏马把我当傻子玩啊!?你们是不是想开战!想就直接说啊,老娘怕你啊!
(建议此处代入“我拿三百亿出来跟你玩,你当我是空气啊,居然去泡一条鱼!”语气。)
真要把脸撕烂到那个程度,荆州就是理亏的哪一方,少不得得要杀上那么一两个人给人家荆州女公子、少将军助助兴,哦不,是赔礼道歉。
这个助兴人选,最合适的便是——齐留白。因为打一开始,就是他在出面,他在交接,倒是云珠子的位置太高太重要,动不了她。
所以云珠子才说,任云琼这一举动,是在谋齐留白的命。
“聪明人自然是值得欣赏的,更何况是个有疯劲的聪明人?”齐留白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我轻功好,跑得快,倒是不必担心。不过谷主你,可担忧那公子会生气?”
与此同时,任云琼的这个做法也是真的反咬了云珠子。
也就是云珠子沉得住气了,但凡换一个聪明人,遇上任云琼这样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不得气得脑溢血,也得掀翻了那七弦琴,怒骂几句“蠢货”才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