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兴国觉得自己尴尬极了, 不过, 比起他这种“背叛了对自己有恩的师长,最后又不得不舔着脸回去继续接受师长的恩惠”的尴尬,那几位后来才介入灵军管理的军事长官们的态度可坦然多了……
那几位心机城府一个不缺的长官们的态度,给大家的感觉, 就好像是,他们曾经那些撕破脸皮、明里暗里的夺权行为以及排挤同尘君、架空同尘君的行为都并不存在,而他们进入灵军就真的只是为了辅助同尘君管理一样。
大家虽然同为军人, 但那几位已经是集政治家与军事家身份于一体的统领, 他们的心机城府一个不缺不说,大敌当头、蓝星与人类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那点所谓的尴尬与不自在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灵军中大多数鬼魂们,想法却和羊角兴国是差不多的……羞愧加倍。他们毕竟刚被收编进入军部的时间还很短, 更重要的是, 他们都承蒙过同尘君的教导, 因而这难以启齿地羞耻与愧疚自然要更严重, 甚至严重到影响了第一节课的授课效果。
根本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小心思的同尘君,也在这节课后察觉了鬼魂们这微妙的心态,以及不端正的学习态度。
他最后不得不给这群曾经还能快乐吹水、竞赛摆烂的鬼魂们上了一节解开心结的心理咨询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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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园放归了一头猛虎。人们看到曾经无忧无虑的猛虎为了一口食物,在丛林中拼死搏斗,伤痕遍体,慈悲的人们落下了眼泪,伤心地说着‘它太可怜了’。”
那位被大家叫做“老师”的鬼仙,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平淡,像是春日里汩汩流淌的山雪化成的小溪,而这堪称仙音的嗓音,此刻正在叙说着一个听似无聊的故事:“人们看到了艰难求生的猛虎的生存现状,感到无比痛心,他们甚至还要为自己曾经投票过‘同意放归’的行为而忏悔与羞愧。”
这第二节课有些奇怪,所有灵军的第一个念头都是这个,但他们很快又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注意力,缓缓抬头看向了那人。
“他们羞愧着、挣扎着是否要将猛虎送回动物园,可是从来都是他们自己在思考着,他们从不问猛虎它是怎么想的?他们总是自顾自地伤感着、羞愧着,可是……也许这只猛虎,比起动物园的无忧无虑,更爱搏击自然的自由自在呢?”
轰隆——是晴天霹雳的感觉。
他们从不问猛虎它是怎么想的……
他们从不问仙君他是怎么想的!
“我不爱权力,从不。”
没有谁,说出这话,能比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岁的,早已跳出了轮回的鬼仙更具有说服力。
“所以,我也不曾为放手灵军而黯然失色、心灰意冷,没有这个因,又如何结成如今的果?尔等自然也是不必要感到羞愧难当的。”
“好好学习吧,苍天赋予你们身死而魂不消的机遇,把握住它,为你们的同胞、为人类、为整个蓝星……这一切,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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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拓多和弥提罗虽说一个是富N代,一个是权N代,但是两个人都不是那些不事生产、肆意挥霍的纨绔N世祖,他们有自己的工作、事业,忙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忙。
温如瑾看了520搜集起来的他们的资料,估摸着这两家伙活到现在,循规蹈矩、风光无限的一生中,最出格、最叛逆的事情,大概就是携手违背小宇宙制定的“不可干预进化中的星球”的规则,他们为了偷走两只蓝星的毛茸茸,冒了这辈子加起来都不足以相较的风险。
看着这些,温如瑾就忍不住猫猫皱脸脸,这两个家伙目前为止已经两百多岁数了,相较于贝特伏星球八百岁的平均年龄,他们大概已经相当于蓝星人类的青年阶段。
想一想同为青年阶段的苏钧之也会做出类似的二货事情,温如瑾就觉得费拓多和弥提罗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两百多岁,对于贝特伏星人而言,也是应该将自己的基因传承下去的年龄阶段。
但是不论是费拓多,还是弥提罗,都似乎根本不打算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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