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火,把狍鸮烧死!”
大树被怼也没尴尬,还是凑在温如瑾的身边,伸手要拉桃,嘴里又说:“你背了这么久,该累了,我帮你背吧燧。”
温如瑾侧身避开了他的手,抬头,一双漆黑不透光的眼睛直直地将他吓住。
“桃不用你帮忙,我和大巢会交换的,”温如瑾瞥了他一眼,“你那么热心,为什么不帮木背一下大山和小山?”
大树这种人天然已经将自己的尴尬点数拔高到一般人都够不着的程度了,连续两次被怼他也不气也不尴尬,反而拍了拍脑袋说:“对对对,木,我来给你背孩子吧!”
结果一回头,大树才发现木的两个娃儿已经乖巧地趴在沉默的大河和大石的背上了。
大树就是不尴尬,殷切地给温如瑾用木棍扫开那些杂草,虽说狍鸮威慑多年,这山头连一条蛇都没了,但他也得表现表现不是?
温如瑾颠了颠背上的人,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了大树:“你想问什么,直接问!”
大巢看见了他的动作,小声对桃说:“桃你下来,大巢哥哥背你走。”
这次温如瑾没有侧身躲开,把桃交接到了大巢的背上。
尴尬阈值比天都高的大树嘿嘿一笑,眼中却又精光闪过:“燧,你说那个石头这么厉害,能敲击就起火,你干啥就这样告诉村长他们啊?”
大巢闻言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你在指责燧做得不对吗!?”
不说大巢反应激动,就连大石和大河都忍不住看了过来,木的表情更是有些奇怪……她不明白,大树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没有没有,我哪里敢啊,我是说,他们都要把我们赶走了,我们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把这样的好事告诉他们吧?当然,我知道这些要紧的事情还是得大家分享的,但是我们可以叫村长拿点肉来换嘛不是吗?”
大树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精明的模样一览无余:“而且我们几个人赶路,路上也不方便打猎,就算是最废的小柴豹子,也得追个一天一夜才会被热死,那多耽误啊!”
温如瑾冷厉的眼神如飞箭一般射向了这个满口堂皇的男人:“村里从来都没有什么存粮,每一个冬季都是靠着与饥饿寒冷拼搏,熬过去的,你不会不知铱誮道这件事。”
“村长糊涂,他对不起大家,你们怨恨村长以及他的个别拥趸,我能理解。可大部分村民却和你和我一样,活在这个看不见光的蛮荒中,苦苦地求活。”
“大树,再怎么样,村子也给了大家庇护,你浑水摸鱼至今也没被饿死,我和桃的爹娘死了多年也饥一顿饱一顿地活过来了,告诉他们如何生火怎么了?你反而要向他们讨要粮食!?”
大树的尴尬阈值被温如瑾达到了,哦,或许说,只要不是明摆着打脸,大树都能糊弄过去,像温如瑾这样不容躲避地明晃晃地叫你把脸伸过来我给你个大耳刮子的行为,大树就得破防。
果不其然,大树不说话了,低头沉默着,连“嘿嘿”都不敢发出声来。
温如瑾不怒自威地看了他最后一眼:“这样的行为,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有,如果你不想被我丢下的话!”
这话太严重,把大树吓住了,他摆了摆手:“燧你别这样吓人,我以后都不敢了。”
温如瑾看了看在场的另外八个人,平静如流水的目光却格外令人有压力:“我希望我们之中,不要出现搅乱内部的存在,无论做什么事,我们都要竭尽全力,不能拖后腿,更不能不出力!”
“你们敢跟着我出来,想必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既然如此,那更要明白,我们只有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才能在这个野兽横行的大地上活下去!”
“都明白吗!?”
“明白!”
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所有人都大声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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