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死的神木续生机。
而这一株神木,是被那家伙吸干了所有的生机而亡的,毕竟天罚附身的人,日常不太舒服,而干点精纯的神木生机,那就是炎热夏天猛灌肥宅快乐水。
天机祖师,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中的战斗机,人生信念就是他快活就行了,管他妈的其他人其他树其他万万千千的生灵呢,他连这方位面塌不塌都懒得理。
剑尊冷笑着,笑出了眼泪来:“师父早就说过了,早就说过了!那畜生图谋不轨,可他们不信,天机门主一脉,受益于那人太多,吃开了的胃口,又怎么能减少呢?”
后来的事情,哪里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而是:与天机祖师反目成仇的代价,和装聋作哑继续跟着祖师享受无上荣光的未来,二者的选择中,天机门主一脉,选择了有利于自己的一条而已。
“至于我,”剑尊露出了一个森然的笑,“我师母是被献祭的气运之子之一,而我师父……则死在这九煞屠神阵中。”
那是一段血泪史,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被活祭后神魂俱灭的师母,发疯发狂却死在天机门天罗地网中的师父,是他九千多年来,日日夜夜都在痛彻心扉的记忆。
梅兰君茫然又惊恐地揪住了温如瑾的衣袖,她紧张地看着剑尊,又看了看温如瑾,她好像听懂了什么,又情愿自己没有听懂。
原来……那人别无所爱,就真的只是,觉得身为凡人的母亲和自己,配不上高高在上的他么?!
温如瑾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心中暗叹一声,与和尚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吧,这家伙原来真的是屑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屑得万古唯一,屑得一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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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凄风苦雨,那边厢却蓦地传来了一声散漫的笑声——
“原是你这小娃娃,怎么?几千年龟缩不动,本尊还以为你想通了呢,原来还在心心念念着复仇呀,啧……”
那人未曾搞什么出场用八抬大轿,顺便撒些花瓣的排场,只是负着手,怡然自得地漫步走来。
他渐渐地走近了,颀长高大的身躯,悠然闲适的姿态,如诗如画的眉目。
溶溶月色,他是谪仙人。
剑尊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天、机、梦、生!”
九煞屠神阵,光是名字就足以唬人了,而能取这个名字的天机梦生,也显然对这个轻易绞杀了前剑尊的独创阵法十分自信,他施施然地靠近众人,没有一丝一毫地躲避。
负手轻笑,眼眸流转,继而定在了温如瑾身后的人身上:“你也在……”
梅兰君不躲了,握剑出列,明明瘦弱的身躯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了起来,但是她却依然坚强地站在温如瑾的身侧,绷紧了脸部的肌肉,死死地盯着前边那个风华绝代的人——
是他,化成了灰烬,她也能认出来!
比起帝王在圣旨中对这家伙癫狂的描述,现在的天机梦生看起来似乎已经清醒了不少,温如瑾倒是不觉得他“原谅”了轮回转世后的自己,他看起来更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果不其然,天机梦生抱着胳膊,托腮笑道:“正好,你不如就和那边个白衣袍的小娃娃喜结良缘吧,生下的孩儿也与我有血缘关系,托生于此,该是容易一些的。”
在场众人:“……”
温如瑾:“……”
和尚:“……”
他两默默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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