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志愿者的半年后,他终于进入了实验室的最中心地带,以祭品的身份。
沈舒梦到了他的学生时期。
他手上拿着书,靠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睡得香甜,却在一阵突然的窒息中挣扎着醒来。
阻碍的呼吸的障碍物很快就拿开了,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俊美的男人。
学长的脸上带着包容的笑,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短燕尾服,领结是沈舒认不出的介于休闲和严肃之间的款式。他笑道:“小懒猪,再睡要迟到了。”
沈舒坐在沙发上迷瞪了一会儿,突然惊醒他们在即将要去的每学期一次的开学晚会,急急忙忙去换了之前准备好的礼服。
他的家庭条件算是一般,以前没有参加过这些晚宴宴会,准备的礼服都是学长提供的建议。
是一件米白的短燕尾,米色的牛津鞋,配着浅蓝色的领结,他对着镜子梳了梳自己有些长的棕发,随意在后脑扎成了一小束。
出门前,学长又拦住了他,他从放在茶几上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条浅蓝色的发带重新替他束好了发,然后又替他带上同色的袖扣和领结针。他的表情认真,和沈舒离得十分近,沈舒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脸上的红直接蔓延到了脖子。
学长看到了,眼里闪过笑意。
准备好了之后,沈舒摸了摸袖口上那颗漂亮的蓝宝石,脸上的表情比起害羞更像是羞愧,他犹豫地开口:“学长……我可能没有……”
他还没说完,学长就懂了他的意思,脸上放松的笑意都浅了几分,他打断了他不好意思接着说下的话,说道:“没关系,算我借你的。”
他顿了顿,又说道:“反正我也不用这副,放在柜子里落灰还不如给你用。”
沈舒这才松一口气。
他不知道的是这副袖口在一个星期前才被送到学长的手上,上面镶嵌的是学长挑了很久才挑到的珍藏了很久的蓝宝石。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直到快要失去才懵懂回忆起那些相处间的端倪。
沈舒醒来时,研究院一片狼藉,没有人。
他待在作为志愿者所在的那个狭小的四人间宿舍,他恍惚着似乎记得昏迷之前的事情,那些记忆都像是隔了一层浓雾,不太真切。
他掀开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下床时差点腿软摔倒在地上,他扶床头喘着气站了起来,感觉到了难以忽略的酸软和饥饿,他站着缓了一会儿,眼前像是被水晕开的画面才重新变得清晰。
他看到了室内唯一的方桌上摆放着几管营养剂,他立刻扑了上去,吃下了那些原本自己十分嫌弃的东西。
以往他只需要一管就能够保证身体的正常消耗,现在他连吞了三管才缓解了烧灼的饥饿感。
食欲被满足后的沈舒坐在床边,终于发现周围的异常来。
这个地方太安静了。
志愿者所在的区域和守卫严密的实验区不同,这里没有什么秘密,所谓的宿舍也是用轻型材料隔出的隔断间,每个房间有谁在做什么,发出一点声音都会被听到,在走廊上,每时每刻都会有巡警来回的脚步声。这些嘈杂的声音是沈舒每晚失眠难以入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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