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
她摇了摇拨浪鼓,熟悉的声音响起,瞬间久远的记忆回笼。
还记得与松田阵平第一次见面,她还是个刚刚学会翻身的奶娃娃。
【卷发小少年面容青涩,倔强的眉目略带一丝傻气,对于小娃娃感到十分新奇,拿着拨浪鼓逗她。
“猜猜我在哪?”他用拨浪鼓将脸挡住。
“我在这!”他又将拨浪鼓移开。
千风:“……”这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奶娃娃不感兴趣地移开双眼,翻了个身并用屁股对着他,松田阵平有些失望,问姨母?为什么妹妹不理他。
巫女妈妈笑着告诉他,“千风喜欢一些比较刺激有趣的问题,比如——”
松田阵平略微思索,恍然大悟地拍拍手,当即就给妹妹讲起了机械原理。
千风:“……”确认过眼神,确实是个傻子。】
……
丑丑的向日葵手链,反复拆掉又修好的小闹钟,没有用完的尿不湿,才开出米粒小花的仙人掌盆栽……
每一个物品都承载着一段回忆。
千风抱紧了纸箱子,蹲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眼角滑落,心绪翻涌。
明明昨天他们还在商量着去哪里吃烤肉,松田阵平推荐了他们今天吃的这家烤肉,说是要狠狠宰她一顿,但却特地选了一家比较便宜的店子不舍得让清风多花钱。
明明不久前在电话里,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不会迟到,臭屁的样子简直让人想打他。
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还有她还没到失去的年纪,她还没有习惯失去呢,怎么就突然发生了呢?还是说突然才是人生常态?
又或者说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命运不可更改,莫斯乌比环的结尾最终都会回到原来的起点,无论她如何努力,命运三女神都只会在终点嘲笑她。
瞧,凡人也敢妄想改变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会,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
......
“千风,你在家吗?”
巫女妈妈呼唤千风的名字,她刚刚从车站接松田妈妈过来。
这位可怜的女人,由于丈夫整日酗酒,一个人辛辛苦苦将幼小的儿子拉扯长大,此刻鬓发微白,面容憔悴,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眼神迷茫不定,就像失去了锚的船,不知道要在哪停靠。
“在的。”
千风整理好了情绪,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坐上车前往殡仪馆。
摇下车窗,天空中乌云不断聚拢,层层叠叠团在一起,风雨欲来让空气都变得厚重起来,她冷眼瞧着窗外的景象,不断地后退后退,一如旧时光。
等到了殡仪馆,里面沾了乌泱泱一群人,大多数都是警员。
别看松田警官平常看起来冷冷的,嘴巴也毒,但其实他还是挺受欢迎的,尤其是小姑娘们,有不少人都在微微啜泣。
千风的嘴角微弱地勾了勾。
家属跟随工作人员进入了一间房间,幽暗刺骨的温度在这里生根发芽,她小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昏暗的白炽灯渡出一层冰冷的气息,照亮了铁床上盖着白布的尸体。
松田妈妈几乎是哭得泣不成声,歪倒家人身上,千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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