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在填写申请表,报的是公益协会。”
蒋随浑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公益协会是干吗的?给老爷爷老奶奶发鸡蛋吗?”
“差不多吧,好像还要照顾小猫小狗什么的……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和学姐聊报名的事情,你可以去问问他。”
这是段灼能做到的做大限度的提示了,毕竟他自己没有恋爱经验,无权发表什么见解和意见,他也知道自己是个局外人,看见的不是这段感情的全部,说得多了倒像是挑拨离间。
“他就是三分钟热度,很快就没兴趣了。”蒋随很果断地说着。
段灼挑挑眉,不予置评。
西校门口附近五百米就有个地铁站,段灼开学那天就看见了,印象很深,他领着蒋随小跑,无意间听见“咕噜噜”一声,回过头。
“你肚子饿了啊?”
蒋随点了个头:“有一点点。”
“我包里……”段灼说到这顿住了,“那要不然我们先找地方吃点东西。”
蒋随挨到他身侧,笑着问:“包里有好吃的?”
段灼一只手无意识地捏了捏背包的带子:“我中午买的面包没有吃完,但我包里塞了衣服,面包可能已经被压扁了。”
“没事,我不嫌弃,拿出来我帮你吃了。”
他说话总是这样设下“陷阱”,加了个“帮”字,段灼不拿出来都不好意思。
面包果然如段灼所料想的那样,已经被衣服挤变形了,甚至比他预想中更惨烈,夹层的奶油流出来,蹭在透明的包装袋上,白乎乎一层,已经完全看不出它原来的形状,就连段灼都觉得挺没食欲。
“估计不好吃了。”段灼没有将袋子递过去,四周望了一眼,“我记得前边有条小吃街来着……”
话没讲完,蒋随已经将袋子上的扎丝扯下来,一手握着面包,右手从底部往上一推,面包连同奶油一起冒出半截,他咬下一大口,快速地咀嚼了两下便咽了。
段灼的嘴巴半张着,一句“那头是我咬过的”又没来得及蹦出来。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人好像总是这样,对于第一次耿耿于怀,很快就习以为常,现在的蒋随可以轻而易举地触碰到他的后腰而不被打……
“是动物奶油。”蒋随忽然说。
段灼怕他吃太急噎着,慢吞吞走着:“动物奶油是不好的吗?”
蒋随舔了舔嘴边的奶油说:“是好吃的,唯一的缺点就是造型容易坏,所以也不能全怪你的衣服,就算不压,它也会塌。”
“哦。”段灼松一口气,“不难吃就行。”
出了地铁站,段灼跟着蒋随手上的导航走,一直到换乘的公交站台。
蒋随站在站牌前左看右看,问了句:“这路公交几块钱来着?”
“两块。”
蒋随一摸兜:“啧,我没那么多硬币,我去买瓶饮料,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不用了。”段灼叫住他,从兜里摸出一把硬币,摊在掌心,“我提前兑好了。”
蒋随眼前一亮,像夸蒋遇一样,笑眯眯地揉着他后脑勺:“真懂事。”
段灼的脑袋偏了偏,躲开:“你别老摸我行不?好奇怪。”
“你才奇怪好吧。”蒋随仍是笑着,“摸摸都不行,你脑袋是国家一级文物啊?”
段灼瞥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别人摸我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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