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一点成年人的样子都没有,看那些不务正业的东西,往后怎么承担家庭责任?”
每一个字都好笑得仿佛天方夜谭,阮存云重申道:“我说过无数遍,不要给我安排相亲,我不会去的。”
“哦,那你就一个人过一辈子吧!你以为自己很有才能,有很多女孩看得上你?”
阮存云平静得几乎在微笑:“我不喜欢女生,我喜欢男人。”
阮父嗤笑:“开玩笑不打草稿。”
阮存云敛了笑容,认真严肃地凝视着他亲爹,阮父一点点变了脸色。
他终于意识到,儿子没有在开玩笑,他很认真地在向自己说这件事情。
“你是认真的?”
“是的。”
“你疯了!”阮父腮边的青筋都在抖,“行啊你,阮存云,翅膀硬了。我看你也别进这个家门了!”
阮存云抿着唇,一个字没多说,摔门而去。
全身都在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磕在一起。眼睛睁着,但看不清东西,双脚迈着,但不知道方向。
阮存云不知道自己在会场里游荡了多久,好像人都走空了,整座会场变成一个空荡荡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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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律上午演讲,下午连着和五六个合作商谈了一下午,连轴转到晚饭时间才松一口气。
Kiki说:“还有十几个公司想见您。”
秦方律:“排明天吧。”
“好的。”Kiki点点头,低头记下,“对了,刚刚禾松家具的阮总说一定要见您一面,要推吗?”
“约后天。”秦方律顺口说道,说完又停下来,“等一下,阮总全名是什么?”
Kiki报出一个名字,秦方律立刻想起阮存云入职资料上写的父亲那一栏,当即道:“要见一下,现在就见。”
生意场上的老油条见面就是微笑握手,一顿互夸。
阮父说秦方律“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演讲惊为天人”,这是真心的。
秦方律夸阮父“久仰大名,您白手起家,业界栋梁”,这是网上查的。
两人对坐,秦方律商务地问“阮总,有什么是烛方可以帮到您的”,阮父商务地答“我有个不情之请”。
这四个字一出来秦方律就知道阮总不是为了生意而来,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正在烛方工作的阮存云。
果然,阮父说:“我儿子阮存云在贵公司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得到了锻炼,学到了很多东西。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都想让他回归家族企业。”
秦方律:“您询问了阮存云自己的意见吗?”
阮父沉声道:“他恐怕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选择。”
结合阮存云在飞机上低落的心情,秦方律不难猜测他们家最近应该产生了一些争执,阮存云的父亲这么一说,大概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秦方律双手交握,公事公办地问:“那请问,您是要从我这里挖人才吗?”
“我是要把我儿子带回去。”
“不好意思。”秦方律干脆利落,“阮存云在烛方首先是一名优秀员工,是我们培育计划中的佼佼者,公司优质的人力资源,您这样明目张胆地挖墙脚,还直接挖到我们管理层面前来,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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