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话完全不容置疑,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只是纯粹的通知。
“现在你已经踏入组织,你只有两个选择。”
“效忠,或者死。”
他说这话时不自觉骄矜地微扬下颚,绿眼睛半眯着,闪烁着。
像一只慵懒的高高在上俯瞰世人的孤狼。
——————
……
赤井秀一最终加入了组织。
他熬过了密闭昏暗狭小的审讯室内,那人漫不经心却毫不留情的审讯手段,到最后也没露出一点马脚。
比起身上错落的伤痕和钝钝的疼痛,更让他难以抵抗的却是心头翻涌的反抗欲和压制欲。
不知是不是刻在骨子里的桀骜不驯,他以这样狼狈的姿态面对眼前冷淡平静的男人,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想象其他的画面。
——处境颠倒的,撕碎对方平静面具的,更加肆意而大胆的画面。
灼热的汗水颤抖着从他下颚滴到锁骨,又沿着凸起和凹陷的肌肉线条寸寸滑下。
他每一次喘息都带动着胸口起伏,审讯室内一度静得只有受训者喉咙深处溢出的艰涩呻/吟,以及审讯者行走间衣袂翻卷摩擦的细响。
“哐啷——!”
铁链解下。
不以为意的猎人低眸俯视着靠坐在地上的猎物,不言不语地转身离开。
却不知身后原本低垂头颅的落魄男人,陡然抬眸,眼神晦涩难耐。
似乎在这一刻,猎人和猎物的身份有一刹那颠倒。
赤井秀一终于成功地从审讯室活着出来。
但审核期没那么容易过,他依旧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接触到组织内部,组织有专人负责监视和记录他的任务完成情况以及考核结果。
他知道只有拿到属于自己的代号,才能真正意义上算作初步打入组织,现在只是漫漫长途的第一步。
而他到最后也不知道那个银发男人究竟姓甚名谁,代号为何。
除了审讯室匆匆一别,此后他被繁琐的任务缠身,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见到那人的第二面。
可偏偏越是如此,那人的相貌声音身形气质便越发清晰,像是烙印在他脑海里似的,他总是时不时就忍不住想起。
赤井秀一有和身边的组织成员打探过,但他能够接触到的也都是底层人员,还不是像宫野明美那样与组织高层有特殊关系的底层人员。
这些人要么是能力不足,只能困守底层,要么是和赤井秀一一样还没被组织完全信任,总而言之,他再怎么不动声色地询问,也得不到有关组织、有关那人的任何信息。
类似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
赤井秀一越发感觉到往上爬的紧迫性,他在组织底层潜伏完全没有意义,也不符合FBI对他的要求。
所以他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够获得组织信任,获得高层赏识的契机。
他以为自己还要再蛰伏等待一段时间才行,但没想到,有时机会就是来得猝不及防。
——————
【先生】:有件事要交给你。
【先生】:地点在米花银行。
琴酒早上起来,收到了那位先生的加密信息,接收任务文件后,他先去厨房冰柜里拿了三明治加热。
上次宫野明美做了三明治,除了给妹妹,也为琴酒多做了一个。琴酒在外面不会轻易吃他人给的食物,这是杀手的职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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