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咱们也就敢在那家伙死了之后说两句,要我说,还是敢刺杀的那哥们牛批。”
“反正我是真的搞不懂,上野健成干嘛那么贪,好好的警视监不好当吗?!偏要勾结这勾结那的,咱们帮派一开始都不想跟着他掺和,这水太深了,小帮派的,稳不住啊。”
“呵,你以为拒绝有用吗,咱们不就是因为被抓了把柄才不得不听他的吗?这文件夹,现在到手了,上野健成也死了,以后,我们就自由了。”
“说起来昨天死的好像还有山村洋太那个奸商?”
“嗤,活该啊他,天天跟在上野健成身后像条哈巴狗一样,两年前他不是杀人被警察逮住了吗,结果上野健成还给他捞出来了,啧。”
诸伏景光静静地听着。
越是听却越是听不懂了。
那两人议论的对象是他所知道的上野前辈吗?
诸伏景光没有亲眼见过那位前辈——除了昨天的狙击。
他只是在警界众人的交口称赞中,时常听闻那位前辈宅心仁厚的善事。
“是一位善良正义的前辈吧。”
——这样的想法一直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但外边两人所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是谁传出了上野前辈的谣言不成?
还是谁借着上野前辈的名号,去做一些贪图暴利的恶事……
青年眉头紧紧皱着,不自觉咬牙。
然后嘴唇真的“咬”在了身前男人的颈侧。
“!”
诸伏景光感觉到自己后颈被人揪了一下,就像是黑猫被突然袭击似的,他炸毛似的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于是撞到档案柜,发出清脆的“砰”的一声。
在寂静黑暗的档案室中简直震耳欲聋。
那中年男人和年轻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底错愕而狠戾的神色。
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谁在那里?!”
诸伏景光听到琴酒低低地“啧”了一声。
下一刻,银发男人毫不犹豫地朝外抬手,对着档案柜外射击。
“砰!砰!”
黑暗中盲射的两枪。
却先后响起两声闷哼。
手电筒也跌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动,最终光指向倒在地上的两人。
琴酒不急不慢地从夹缝中走出,居高临下注视着地上狼狈的二人。
他目光划过年轻人手里紧紧捏着的文件袋,嗤笑:“别拿着了,你以为你们守得住吗?”
那年轻人皱着眉:“什么意思——?你们也是?”
“嗤。”
琴酒挑眉:“我们可不会像你们一样。”
被人捏着把柄被迫卖命,最终还得像老鼠一样来偷自己的罪证。
年轻人听出琴酒语气里的嘲讽,脸色涨红:“那又怎样!你们想要的东西,现在还不是在我手上!”
“放我们离开!”
他恶狠狠地捏紧文件:“否则,我现在立刻撕碎它!”
“咔哒。”
黑洞洞的枪口不偏不倚对准了他的头颅。
黑暗中模糊的高瘦身影用漫不经心的冷冽语气,平淡地陈述残忍的事实:“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
“还是这样无趣的败犬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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