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懒洋洋地开口,语气略带嘲讽:“你不会真要和我住一间房吧。”
贝尔摩德听着这家伙的声音就觉得脑袋疼。
要不是那位先生把这小子交给她,她是真没心思带什么新人下属,还是这种一点都不讨人喜欢的性格。
多疑,嘴巴毒,难以相处,表里不一——这是和这家伙同事两年,留给贝尔摩德最深的印象。
其实他们初见时并不是这样,那会这金发青年好歹还知道演一演,甚至还主动撩过贝尔摩德。
嗯,这可是贝尔摩德诶,千年的道行在身上,怎么可能轻易被撩到。
贝尔摩德心里好笑,以为是这小年轻借她上位的手段,还兴趣盎然地撩回去。
没想到那青年还真就会一点面上功夫,贝尔摩德都已经抱着“来都来了对方年轻气盛长得帅,玩一玩也不吃亏”的心思想要顺水推舟把人拐上床。
然而当青年脸色黑沉地盯着她,一副良家妇女被欺负的模样时,贝尔摩德认真地反思了下是不是自己内心太过肮脏。
但真的不是啊!
这小子又是故意靠近玩暧昧的,又是话里话外贴近关系的,她知道这家伙是别有所图,不过□□这种把戏,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不吃点肉玩点花样就轻轻揭过,以为是幼儿园过家家吗?
当贝尔摩德把这番话用调戏的口吻说出来时,这位装模作样的下属脸色顿时绿了,之后就彻底不演了,直接从“甜言蜜语小甜心”跃迁为“阴阳怪气王中王”。
贝尔摩德:mmp,我谢谢你。
她忍这家伙忍了两年,终于接到那位先生的通知,说可以回日本给下属安排代号考核,她才松了口气,连夜飞回日本找琴酒。
或许是受了下属的荼毒,她见到琴酒时都觉得印象里冷冰冰的残忍杀手一下子眉清目秀起来。
此时的贝尔摩德脸上笑眯眯:“怎么可能呢安室君,你忘记我们第一次同房发生了什么吗?”
安室透一僵,脸色微沉:“嗤。”
直接略过这个话题:“那你想怎么样。”
贝尔摩德施施然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她语气含笑:“喂?gin。”
“我已经到二楼了,有事找你,你出来一下?”
安室透在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实则提起精神听着他们的对话。
手机里模糊地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背景音是哗啦啦的水声。
“205,你直接来。”
贝尔摩德挑眉:“okay~”
安室透同贝尔摩德相处两年,早就听闻了琴酒的存在,只是不知道这神秘杀手的长相。
他曾经一度以为贝尔摩德和琴酒有什么特殊关系,因为除了琴酒之外,他从来没看见过贝尔摩德主动联系一个人这样频繁——其实也没那么频繁,只是比较而言。
安室透知道贝尔摩德在组织地位不一般,是那位先生极为宠爱的女人,他也知道琴酒的地位更不一般,起因是一次无意间的偷听。
【女人懒懒地斜靠在房间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似乎在通话中。
安室透在洗手间洗干净脸上的易容,刚准备打开门出去,突然隔着玻璃门,隐隐约约听见门外女人通话的声音。
“boss,我明白了。”
青年陡然听到如此敏感的称呼,呼吸一滞,眼神瞬间凛冽起来。
他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gin?”
“他最近挺好的,不过听说好像受了点伤,需要我替boss关心一下他吗?”
“……这样啊,明白。”
安室透听得糊里糊涂。
然而当天晚上,贝尔摩德就带着他上门堵住纽约一位名气不小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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