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没有考虑过, 这艘游轮上几乎汇集了全日本大部分上流社会有权有势的年轻的财阀子弟, 还有铃木财阀的主家人。
如果这些人全部丧生在这里, 会掀起多大的舆论风暴,在日本会引起民众多大的惶恐——反正这些都和他们FBI没关系是吧?!!
安室透恨得要咬出血来, 他迅速把快艇的情况告诉下属,叫他们和警视厅合作紧急保护宾客,另外赶紧找到船长等人的所在,控制游轮返航。
若不是游轮上的信号早就被动物园截断了,安室透就算是冒着得罪整个FBI的风险也要把这群混蛋曝光出去。
什么时候日本沦为这些家伙胡作非为的地盘了, 这未免太猖狂了!
而当他刚刚和耳麦那头被船体震动弄得茫然失措的下属说了个开头时, 另一声和他距离更近的枪声从他头顶正上方骤然响起。
远处海面上某艘快艇忽然陷入慌乱,月色下漆黑的波光荡漾得混乱无序。
安室透下意识看向望远镜, 没来由的生理性抖了下手腕,镜头里蔓延的小块血色无疑向他昭示着某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快艇上FBI的狙击手之所以能够在这样远的距离下给游轮造成这样大的伤害, 很大的原因是对方那架狙击枪本身的威力, 20mm口径的大狙在这种时候拿出来, 无异于一把可怖的追击炮,光是听到那开枪时的动静就足以判断对方的勃勃野心。
可现在,对方的狙击手或许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就被这突然出现的一枪冷不丁地打碎了脑袋。
这种距离的瞬间狙杀,毫无疑问,开枪的人必然是极其高端的狙击手强者。
而这个人,此时此刻就在安室透的正上方。
青年陡然背后一凉,呼吸都凝滞住了。
耳麦里下属疑惑的询问都不重要了。
安室透尽量沉着地转过身子,一顿一顿地慢慢抬头。
空中那轮弯月正披着轻纱帐似的月光,偶尔让人错觉这甲板上恍若白昼。
而当安室透的眼神落到天台上漆黑狙击枪后的戴着面具的银发男人身上时,会有种更强烈的错觉——
那个人仿佛在发光一样,银发与月光相辉映,如绸缎如水波如冰川,像是下凡的辉夜姬。
公安先生的脑袋里自然想不出这样矫情的赞美,只是一瞬间被那种凌驾于感官之上的美丽与强大震慑到头皮发麻。
和他同样怔愣地望着琴酒的还有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又何尝不为FBI的神来之笔感到惊讶和不快呢。
但他毕竟不像安室透出身公安,处处为日本着想,说到底他也是归属于那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FBI的。
所以他那点不快很容易就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对FBI瞒着自己行动计划的怀疑。
赤井秀一终于知道为什么茱蒂会那样心虚了。
可是FBI连茱蒂都通知到了,有什么必要对他隐瞒呢。
但现在他最需要考虑的显然不是这个。
赤井秀一被琴酒的枪声惊醒,他强行冷静下来,望着后者冷清而杀气四溢的侧颜。
琴酒没有给他一个目光,而是架着狙击枪,蓄势待发,他嘴角轻慢的上挑,浑身上下凛然的气质无不昭示着他已经将远处的FBI视作子弹下的猎物和亡魂。
赤井秀一应该要想办法阻止琴酒的。
可他之前的话已经足够让琴酒的疑心病发作了,如果他再试图让琴酒停下收割“敌方”性命的步伐,那不是可以在他头上铁板钉钉地烙上“卧底”或者“叛徒”的标记了吗。
男人很快就沉寂下来,表情沉静地望着琴酒:“琴酒,好巧。”
他没有刻意去解释自己先前的举动,那样太欲盖弥彰了。
反而,赤井秀一坦诚道:“那是FBI的人,他们的目标是动物园,如果我们的目标也是的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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