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他微微挑眉,虽然说的是这样不祥的话语,但眉目间却是满不在乎,“我也不可能联系你了。”
从基尔那里离开之后,琴酒接到贝尔摩德的电话。
“你在哪里?”她直接地问,这可不是这个女人一贯的风格。
琴酒也很干脆:“等我邮件。”
他想挂电话的时候贝尔摩德突然出声:“Gin。”
“嗯?”琴酒停下动作。
“你是早就料到了吗?”女人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而琴酒的声音依然平静而稳定:“见面说。”
琴酒给贝尔摩德发了一个安全屋的地址,因为之后要撤离,他在日本的一大堆安全屋分量也就没那么重了,他可以从中随便挑出几个来用——比如之前那个被改成临时研究所的,还有现在这个将要被拿来当临时总部的。
组织其实一直没有总部,这是很好理解的,它是个地下组织,它的首领是个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地方的神秘主义者,组织并没有什么能够被称为“总部”的地方,所谓的“组织总部在日本”其实含义是“组织的boss在日本”。
而所谓的“临时总部”,差不多也就是组织boss所在的地方。
贝尔摩德到的时候是伏特加开的门,这个男人傻呵呵地笑着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又跑来跑去地开始打扫卫生,她走进屋,琴酒站在客厅,正微微仰头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这个男人有着走到哪把窗帘拉到哪的习惯,屋子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灯,这里明显太久没有被使用了,短暂的打扫并没能改变太多,灰尘在空气中浮动,只有男人的银发依然显得柔顺又闪亮。
有一瞬间贝尔摩德有点嫉妒他的发质。
然后她注意到了那副画。
贝尔摩德意识到她见过那副画,那是张画像,但也不能算是画像,画上的人穿着西装,但他长着一个……乌鸦的头。
琴酒转过头来看向她,那双眸子依然如同绿宝石一样冰冷而无机质,如同冰封一般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你来了。”他说。
这个经历过无数的灾难与失去,永远笑意盈盈的女人突然感觉到巨大的悲恸。
琴酒有点诧异地看到贝尔摩德突然间落泪,跟在她身后的男孩扶住女人一瞬间软下去的身体,更加震惊:“怎么回事?”
女人很快地站直了,她摇摇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我没事。”
而琴酒的目光落在了男孩身上:“……白兰地?”
“是我。”白兰地似乎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变成这样,一脸的不爽。
倒是可以理解,琴酒想,他必定是第一个给先生试药的人。
但也不需要担心,雪莉一定能研究出解药,给白兰地一颗并不难。
于是他转向贝尔摩德:“需要休息吗?”
“难得看你这么体贴,”女人轻笑起来,“我没事。”
“那就等一下吧,”琴酒的目光又转向墙上的画,“我还叫了爱尔兰。”
贝尔摩德走到他身边:“这幅画……有十年了吧?”
琴酒几乎是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充满了嘲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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