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在他的努力下,测出来的温度又到了39度。
已经连续两个晚上发烧,裴悬皱了皱眉,没想到祁元的身体这么虚弱。
听说人类发烧时脑海迷糊,烧的什么也不知道,会很难受。
祁元这会儿也很难受?
他心里想到这个问题,瞥了祁元一眼。
那会儿骤然被拉住手的不悦居然散去了些。
只是一个脆弱的人类而已。
他垂下眼,转身准备去客厅。
一看邪神转身,祁元顿时警觉:“你去干什么?”
他蒙在被子里声音闷声闷气的,比平时还要软。
大半夜的,裴悬懒得和他计较:
“昨天回来的时候医生说你今晚可能还会烧。”
“我回来的时候拿了些药。”
祁元:哦。
还有药啊。
算了,至少不用像昨天一样打吊瓶。
他松了口气。
就见裴悬转身进了客厅。
不一会儿,在热水烧开之后,几片退烧药和一杯已经冲泡好的药剂放在了他床头边。
裴悬:“起来吃。”
祁元:……
祁元憋屈的起身。
然而他一解开被子,热气就扑面而来,裴悬看着他额头上的水珠,微微皱了皱眉。
“你……”
“你是不是不止39度?”
怎么感觉比昨天晚上在医院还要严重?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想要触碰祁元额头。
然而没想到这个动作却被祁元躲开了。
祁元又不傻,开玩笑,他温度又不恒定,要是被邪神看出来不对了怎么办?
祁元动作迅速的躲开,在看到邪神不高兴时,小声虚弱道:“我头上都是汗,怕弄脏你手。”
病恹恹的少年到这时还在想这些。
裴悬指尖顿了顿,眼神有些古怪。
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祁元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叫他怕成这样?
在邪神漫长的人生中,还从来没有过照顾弱小生命的体验,这几天照顾祁元完全是例外。
因此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态度对于祁元来说是好是坏。
这时候见对方躲避,裴悬眯了眯眼,竟然难得有些反思。
毕竟只是个人类而已。
阴影下裴悬的脸色看不清楚,就在祁元心想自己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时。他没有勉强的收回了手。
裴悬神色淡淡:“不必想那么多。”
嗯?
祁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不必想那么多,是指的自己那会儿说他洁癖的事情?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事儿.精.还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虽然裴悬平常总是漫不经心的,但是祁元可是知道这人有多傲慢的。然而裴悬就像是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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