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家里处处用钱啊!”
佟珍珠噗嗤一声笑了,“妈,您这么干图什么啊,就图别人夸一句,说您是好后妈,还是佟老八说几句漂亮话,就把您给糊弄了?”
“您自个儿的钱怎么我管不着,但我的钱,凭什么呀,我一分都不会贴在那帮人身上。”
沈玉梅还想再啰嗦,佟珍珠说,“行了,别说了,你是大傻帽,我可没那么好糊弄,回去吧,再别为了这个找我了。”
”反正要钱没有。“
佟珍珠说完转身就走,沈玉梅在后面追,但没追上。
之后沈玉梅又来过两次,也还是为了要钱。
最后一次,佟珍珠骂了她亲妈,说她妈真的是太贱了,又贱又傻,这话说自个的亲妈太难听,可沈玉梅那样的,不说重话根本不成。
沈玉梅这些年跟佟贵山生活,脸皮越来越厚了,可佟珍珠这么骂她,她终于破防了,哭着主动走了。
打那以后,再也没来。
日子如流水一般划过,佟珍珠上学下学,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和赵宏斌他们也出去玩过几次,不过并不是他约的,而是陈琦约的,几个人在一起玩,并不是单独相处。
九月中旬,培训班的课程理论课很少了,实践课变得越来越多了。
有时候老师还会带着她们到医院去上课。
护士在实际工作中,需要掌握的基础操作很多,其中三个针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常用到的,即皮下针,肌肉针以及静脉输液针。
每天学校供应室都会送来一批消毒的针管和盐水,大家练习的方式就是互相扎针。
前两种注射方式很好学,唯有静脉输液难度比较高,而且每天拿来的物料不够,能练习的机会也少。
扎针这种事儿,考验的是动手能力,不少学生脑子转的很快,学理论毫不吃力,但偏偏动手能力欠缺。
张明兰就是这样的人。
她长了一双小胖手,静脉血管又细又不好找,互相扎针的环节,好多人都不敢选她,唯有佟珍珠每次给她扎,都是一针见血。
反过来,佟珍珠的手特别修长,而且之前有几年的体力劳动,蓝色的血管很明显,但即便这样,张明兰每次都至少扎两针才能成功。
这天,她小心翼翼的把针头扎进皮肤,她明明感受到阻力一下子变小了,却因为紧张,还是用力往前推了一下。
结果血管被扎穿了,佟珍珠的手上很快鼓了一个包。
她特不好意思,赶紧的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土豆片,小心的给佟珍珠敷在了手上,说,“我真不是故意的,中午我请你去外头吃饭吧。”
“胡同外面那家国营饭店,供应糯米烧麦,特别香!”
因为扎针,张明兰已经请佟珍珠吃了好几顿饭了。
佟珍珠不太在意,“没事儿,还是我请你吧!”
张明兰坚持,“别,我请你。”
“我请你吃一个星期的午饭。”
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珍珠,你书包上的小猫咪好可爱,能给我也做一个吗?“
佟珍珠花五毛钱从裁缝店买了不少小块的碎布,除了做书包,还剩下了不少,她都给做成小布偶了。
是张明兰没见过的特别可爱的粉色小猫咪。
她早就想要了。
佟珍珠说,“可以。”
张明兰特别高兴,“那都需要什么,明儿我就带来!”
“就一点碎布和棉花就成了,没有棉花,海绵也成。”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出教室,可佟珍珠却一下子愣住了,在前面不远处,有个人站在树下,此刻是背对着她。
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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