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床的老爷子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次日上午,沈老爷子就说,感觉自个儿好多了,让外孙女赶紧的回北京,一来上学不好耽误。
二来也没必要,有大儿子一个人就成了,而且白大夫家院子再大,病人家属十几口子,也是挺挤的。
佟珍珠只能跟着白大夫的女儿睡一张单人床。
沈大舅也让她走。
佟珍珠自个儿也想回去,主要是这次来得真挺急,当天说的,第二天就来了,她都没腾出时间去银行取钱。
等她取了钱,再赶紧的送过来就成了。
她先坐车去了保定,然后从保定坐火车回北京,偏巧上一趟车次票卖完了,只能坐下午的车了。
反正赶到东城,天都快擦黑了。
佟珍珠远远的就看到玉屏胡同口站着一个人,也很快认出了是谁,但走近的时候,她波澜不惊,甚至脚步都没停下来。
许运昌叫住她,“佟珍珠,你这干什么去了,怎么今天旷课了?”
佟贵民这人,特别懒,没去学校,直接打过去一个电话,于是老师知道佟珍珠有事儿来不了,但同学们都不知道。
许运昌早上特意在路口等她,没等着,中午去她教室附近,也没见着人,跟张明兰打听了,只说她没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佟珍珠继续往前走,“去了一趟河北,给我姥爷看病去了。”
“你姥爷病了,严重吗?”
不知为什么,这会儿佟珍珠不想多说话,“有点严重,不过能治好。”
说这话的时候,她人都走出两米之外了。
许运昌站在原处,看着她走远了都没动。
佟珍珠到家的时候,佟贵民不在,齐珊珊带着女儿仍在看电视,她简单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完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佟珍珠出门上学,骑到玉屏胡同,一辆自行车从里面冲出来,不是许运昌又是谁?
她冷着脸,他也没说话,俩人一路无言的到了学校,许运昌忽然说,“佟珍珠,中午我请你吃饭成吗?”
佟珍珠摇头,“不用了,谢谢。”
许运昌倒也没有再坚持,但中午的时候直接来找她了。
佟珍珠本来也是要出去的,就跟着他往外走了,但态度异常冷淡,“许运昌,咱们之前说好的,处对象是假的,回到北京就自动散伙了,对吧?”
“所以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许运昌掩饰住心里巨大的失落,“对啊,是散伙了,可咱们还是朋友吧?”
听到他这么说,佟珍珠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说,“你别跟着我了,我要去一趟银行。”
许运昌真的没再跟着,而是去了附近饭店吃饭,但等佟珍珠取好了钱,他已经在银行门口等着她了。
他扔给她一个油纸包,“专门帮你带的。”
佟珍珠把烧麦接过去了,掏出五毛钱递给他。
许运昌接了钱,“佟珍珠,我记得你说过,你会滑冰是吧,能不能教教我,我明儿约了一帮朋友去后海玩儿,要是不会,多丢人啊。”
以前在农场,他也教了她如何辨认和采收药材。
佟珍珠迟疑了数秒,“成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