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女士声音一下就变了, 变得生气:“你就是跟你那个爹一样, 从来都是来气我的, 不气死我你们父女俩不罢休。”
“……”又是谈先生的事。
计迦楠叹了口气正想让他们自己解决,她不想当法官了的时候,里面再次轻飘飘传来一句:“我俩要离婚,谈好了,你跟谁?”
“……”
计迦楠依然闭着眼睛,痛苦道:“我都二十四了,妈妈。”
她语气更加不好了:“二十四了怎么了?你可以不要爹娘了?”
计迦楠的语气倒是很乖,还含着一点笑意:“不是,我都想结婚了,你俩还闹离婚?”
“……”
计晚茵明显都被她整无语了,停了几秒,深吸口气,开始大谈阔论:
“你想结婚?你想和谁结婚?我告诉你你个傻丫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还结婚,你妈养得起你,不许结,我不想我女儿跟我一样离婚。”
“……”
才不会,她宁硕哥绝对不会离婚。
想到这,计迦楠害羞地捂住脸,完了完了,畅想得有点不要脸了。
计迦楠掀开被子坐起来,那一刻,头好像一颗炸弹炸开,脑袋一晃差点又栽了下去,吓得她一个激灵马上扶住床。
进浴室刷牙洗脸洗澡的那一小时里,计迦楠的脑子就像一朵被风雨洗礼过的花,渐渐绽开,破碎地清醒过来了。
所以站在衣帽间挑衣服的时候,她手脚蛮快的,有点怕,怕衣服没挑完,手机就响了,一接通就传来那把她记了六年刻骨铭心的声音,说了更让她刻骨铭心的话,说:迦楠,哥哥昨晚,是不是干什么了?
她尤其担心。
快速换了身衣服后,计迦楠拿起手机就火速下楼离开了宁洲湾。
苇江花园距离宁洲湾不远,充京的苇江是一条从海里引水的河流,整个小区围绕着河而建,很雅致。
计迦楠许久没打车了,自从有了威风又漂亮的迈巴赫,打车已经告别她很久了,今天酒意没过不敢开,打了几块钱的车到家里。
计晚茵彼时在卧室收拾行李。
计迦楠站在她衣帽间门口,无奈看着问:“妈妈,这又是干嘛?你净身出户了?”
“犯错的又不是我,我至于净身出户?”她没好气地道。
计迦楠:“那你这是干嘛?”
计晚茵:“去加州。”
计迦楠挑眉,倚着门槛歪头,懒洋洋问:“找我爸谈离婚?”
“嗯。”
“要我一起去?”
“嗯。”
计迦楠是不想去了,真不想去……“您为什么要自己去呢?我爸惹着您了把他喊回来啊。”
计晚茵语气不忿:“我才不喊他,自觉点就该自己滚回来,不回我就自己去,反正这婚我必须离。”
计迦楠深吸口气又吁出来:“我打电话喊他回来,您别折腾自己了,也别折腾我了,我要上班呢,年尾很忙。每次你俩吵架都烦我。”
“你不是我女儿我烦你干什么?”计晚茵转过身面对面训斥她,“我上马路上捡一个也能说说话。”
计迦楠:“我不就你马路上捡的?”
“……”
计晚茵提了口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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