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辈子了是吧?”他状似漫不经心,实际语气深沉。
宁硕每一个字的语气都听出来了,莞尔表示:“行了,没事就行,我跟迦楠打去了。”
“……”
计迦楠接了通电话,狂跳的心口被抚平下来,一会儿上了他安排来的车,回酒店去。
到后洗了个澡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住隔壁的谈之醒拿着个药箱过来,说给她处理伤口。
计迦楠说:“不用了,就那么点大,去医院医生都要笑话。”
“可不,搁我这也得被我笑话,老司机,还有教练再三保证,结果方向盘刚摸就出事故。”
“……”计迦楠委屈,“明明是那车自己撞过来的。”
“路口,慢点开,这都不懂?”他放下药箱,伸手弹了下她的脑袋,“在外人面前我就得指责他不会开,毕竟人是主要责任,但是你开在最边上,但凡慢一点都能避开。走在路上你不能指望别人遵纪守法来保自己平安,你自己得耳听四路眼观八方。”
计迦楠忽然感受到爱,笑了笑乖巧道:“知道啦~二哥~”
谈之醒打开医药箱,取出棉签和消毒水。
计迦楠乖巧地伸出手。
她另一只手捏着个手表,谈之醒边擦药边跟她说:“你这表暂时不要戴了,碰到了伤口疼。”
“嗯。”
“也幸亏这表,不然就砸手腕了吧,之前那处伤口又得流血了。”
“嗯嗯。”
余光里,那表后刻着字。
把伤口简单消毒擦药,再包扎起来后,谈之醒随手拿过来看。
计迦楠要拿回来已经太晚了,“宁硕”二字已经映入了他的眼帘。
谈之醒眯了眯眼,抬眸看她:“宁硕的手表?”
计迦楠干笑。
谈之醒:“他手表怎么在你这?还是,送你了?”
她继续干笑,悠悠拿回来放口袋。
谈之醒哼笑一声:“别说,你这宁硕哥,对你是真慷慨。”
“……”
“定情信物?”
“……”
计迦楠说:“这是我回国接风宴的时候宁硕哥就送的,你想哪个世界去了?”
“这么早那小子就盯上了?”
“……”
他想了想:“难怪,难怪那晚搞什么,倾国与倾城,操真是,蓄谋已久。”
“……”
计迦楠把他赶走,说要休息了。
回卧室后计迦楠给宁硕发消息。
下一秒手机就响起语音电话。
她点了接通,放耳边。
“手伤怎么样?还疼吗?”
寒冷的冬夜里,男人如水般的嗓音一字一句飘来,像一股清澈的暖流。
计迦楠看了看床头柜上放着的白色手表,说:“还好,我二哥给我上药了,就破了点皮,没事。”
“那就好,今晚睡觉小心点,不要碰到了。困不困?早点休息。”
“你……”计迦楠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呢喃,“让我打电话,就是,要说句晚安吗?”
电话里安静了一瞬,微笑的声音飘来:“不是。”
后来这通电话说到几点,计迦楠忘记了,只知道加州的寒夜分外寂静,她在酒店,他在医院,都安静得彼此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所以就想多陪他一分,多陪一会儿。
最后宁硕是听到那边没有回音了,自己说了晚安,挂断的。
入夜加州气温在天气预报里准时准点的大跌,骤然到了零度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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