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是你用了什么法子,引诱了西南王出兵宁州,以此来创造削藩的条件?”
黎煜将魏安棠拉到自己身前,声音低到只剩气息,魏安棠闭着眼点了头,心里很闷,而黎煜也在这一刻都忘了该怎么呼吸。
这些时日,盐引,火炮,倭寇,行刺,又来一个藩王之乱。实在是让他感到心力交瘁。
黎煜急促喘息着,拉着魏安棠的手,神情是说不出的谨慎和肃穆,“你千万守好这个秘密,千万别和任何人说,后面的事情都交给我和燕诀,你好好养伤就成,别想太多了。”
魏安棠闭着眼,缓慢点了点头,喉咙滚了滚,将未说的话全咽进腹中,幸而黎煜并没有追问他是用了何种方法,引诱了西南王。
如果黎煜要是问了,一时间,魏安棠还真不知道到底该怎样跟他解释。
还有那位帮了他很多的大哥,他都没来得及报答他,对方为了救他,居然葬身山谷……
魏安棠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将那些血色的回忆逼出大脑,缓解了头痛。
黎煜将饭食递给了魏安棠,魏安棠病了好些时日,加之受伤淋雨,嘴巴里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吃了两口后就再也吞不下东西。
黎煜好说歹说让他多吃了两口,才让人将碗盏都撤了下去。
“既然如此,木已成舟,西南王只要一动,父皇必然不会干等着,眼下朝中可用之人非谌修圻不可,他最熟悉宁州地形,也跟西南王打过两三场,绝佳的挂帅人选,如此一来,眼下京中的困境也就全然解决了。”
魏安棠点了头,有些恍惚地躺倒在床榻上,总算也不全是坏事儿,起码谌修圻能捞出来了,想到谌修圻,就不免想起这出事故的另一个主角。
“王爷,逸王殿下怎么样了?”
黎煜抿了唇,眉间流露些厌恶的情绪,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反胃的事情,“他活着呢,一醒就往父皇那儿跑,病歪歪的模样,我见犹怜的模样,当真是做作极了。”
魏安棠瞧他愤愤不平的模样,忍俊不禁,黎煜是正宫嫡子,自小不说多得圣心,也是金尊玉贵地养着,自然而然就看不惯黎燃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作风。
只是以前黎煜好像还没有对黎燃有这么大的敌意,如今却像是成了血仇一样。
“王爷怎的对逸王殿下这般厌恶了?”
魏安棠总会把黎煜的种种变化和谌修圻结合起来,而他现在和谌修圻关系暧昧不清,对方也没个确切的准话,魏安棠心底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黎煜。
当初说谌修圻不是个好东西的是他,天天让黎煜远离谌修圻的人也是他,黎煜都做了,可现在反而是他和谌修圻走得这么近……
他心底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好像是汉子婊抢了人家的心上人一般。
黎煜叹了口气,无奈地捏了捏山根,“哎,也谈不上厌恶吧,就看不惯他的某些作法,我以前总觉得谌修圻对他好,他肯定是有他的优点,没注意那些细枝末节,如今再想来,就觉得他的处事风格我一直都挺看不惯的。”
魏安棠轻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更不明白这口气是为何而松。
他实在太累了,这十几日的颠沛流离,在流民中流窜,在动乱的城中寻找一抹能救谌修圻的机会,实在是耗尽了他的心血。
比加班三年都要累。
黎煜还在嘀嘀咕咕,魏安棠却撑不住困倦沉重的眼皮,扎在枕头窝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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