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好奇地撑着下巴,听着黎煜讲述他和谌修圻的童年,以及那场孽缘开始的灯会,原著中并没有对这场戏详细描写,魏安棠听得很是新奇。
看来这剧本还真是动态更新的。
另一边的谌修圻就没有这么好命了,摆烂人被迫营业,将皇帝明日的行程规划下来,处处派人严防死守,不留一点空子,布防好一切,回到府中已经是月上中天。
谌修圻只想马上洗洗睡,结果门口正立着一位不速之客。
黎燃转身看向谌修圻,两人相顾无言,谌修圻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黎燃只是想等谌修圻先开口。
最终还是黎燃妥协了,“圻哥,明天灯会,你会去吗?”
谌修圻抬手抚上后颈,活动了两下酸疼的颈椎,不甚在意道:“有事,不去。”
本就累得厉害,谌修圻绕过黎燃,大步迈入将军府,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后,谌修圻几乎要忘了黎燃这个人了。
黎燃本以为谌修圻闹几天脾气,就会像以前一样乖乖服软,不曾想谌修圻这几日,居然和魏安棠那个低贱的下人越走越近……
一会儿黎煜,一会儿魏安棠,就是没有他黎燃。
黎煜就算了,好歹是他的哥哥,也是正宫嫡子,身份尊贵,可魏安棠又算什么东西?谌修圻这样做,是要故意气他吗?
他越来越看不透谌修圻,看着谌修圻冷淡的背影,黎燃追上前,拉住了谌修圻的手。
“圻哥!你到底怎么了?”
谌修圻被问得莫名其妙,漠然抽开手,不明白这个黎燃到底有什么好纠缠的,就算原主挺喜欢他,他也是一直不远不近地放风筝,现在又一副被抛弃的样子……
谌修圻摸摸下巴,细细思量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这是碰上传说中的绿茶了?
“黎燃,我自认不曾亏欠你,只是现在我不想再继续了,你也别多想,我真的只是不想陪你玩儿了。”
黎燃不解地看着谌修圻淡漠的脸,“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
谌修圻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这剧本写得他脑袋瓜子突突地疼,只想快刀斩乱麻,“我的意思就是,我现在,以后,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懂吗?至于你说一直好好的,你给过我回应吗?我们之间有过承诺吗?都没有,那我想结束,为什么不可以?”
黎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被谌修圻丢开,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谌修圻明明那么离不开他……不管他怎么发脾气,怎么利用他,他都乖乖听话,怎么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谌修圻不想再纠缠,转身摆了摆手,“来人,送客。”
黎燃没有在继续追问,收敛了脸上失望的表情,嘴角抿得平整,背对着月光的面庞阴冷且僵硬。
谌修圻,是真的性情大变,再不受他的掌控,可他黎燃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染指。
上元灯会,朝中官员休沐一日,黎煜清早便随着皇帝的仪仗前去祭祀,谌修圻亦是随侍在列,魏安棠一人留在府中长蘑菇,闲来无事和小卷斗斗嘴。
奈何近日小卷总是精神不振的模样,魏安棠挠挠头,陡然清闲下来的生活让他非常不习惯,但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的。
魏安棠坐在台阶上出神一整天,直到日薄西山,黎煜回到王府后,魏安棠才活了过来。
黎煜换下繁重的服饰,身着宝蓝色常服,头戴红玉银冠,贵气十足,魏安棠不习惯戴冠,仅以玄色发带束发,墨玄色窄袖长袍,和黎煜站在一起更显得稳重三分。
灯会位于最繁华的长街处,京中琉璃长街,沿街皆是商贾店铺,张灯结彩,争奇斗艳,十里一方戏台,热闹非凡。
魏安棠仰头看向天上的点点灯火,祈福灯一盏盏升起,黎煜兴奋地拉着他,一路跑到放花灯的地方,一连买了八盏。
魏安棠瞧着他大手笔的模样,见他一个愿望一盏花灯,自己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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