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
宋光逸本能地想去揉他的头,快要碰到时,想到了方才谌修圻的抵触,手拐了个弯,改为捏了捏他的脸。
这次谌修圻没有打开他的手。
头被人碰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脸呢?谌修圻被阳光晃了眼,只能眯着眼瞧着宋光逸又哭又笑的脸,碰一下脸,应该没有那么危险。
于是谌修圻放任宋光逸把他的脸当面团搓。
他没有情绪,平时宋光逸怎么搓都无所谓,只有在刚刚睡醒的时候,宋光逸要是不知好歹,过来搓他,他才会有一种类似于心烦的情绪。
虽然这样对谌修圻不好,但是宋光逸很喜欢,毕竟能有一个情绪,也能算是很大的突破。
宋光逸搓了他几分钟,心满意足地收拾了餐具,出门上班前,道了一句不会有回应的别。
宋光逸一走,谌修圻就离开了落地窗的小角落,走到了客厅。
客厅里有一方铺着软毯的地儿,上面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这几天,宋光逸离开后,谌修圻就会到这个地方,摆弄这些小玩意儿。
很多时候只是拿在手里,坐在地上,捏着个小恐龙,可以一看一上午。
他不知道的是,屋子里有监控,上班时,宋光逸也能看见他的一举一动,并和身旁的心理医生讨论。
“他这样的行为,持续多久了?”
医生似乎觉得好玩,坐到了宋光逸身边,两人一起凑近了看显示屏。
“前两年,他只会待在那个落地窗的角落里,一般不会去别的地方;第三年的时候,他开始在屋子里到处看看,有时候会碰一碰一些小摆件,多半只是看,有次我去朋友家,他家的那个小崽子,有专属的玩具区,于是我在客厅也开了一块地,放了一些小玩具,他发现后也不去碰,直到前几天,我看见他坐在了那块地上,一直审视那些小玩具,昨天才开始触碰玩具。”
心理医生拍了拍宋光逸的肩,“能有这样的突破已经很不容易了,将近二十年的意识隔离,能恢复正常的行为都是难如登天,这种儿童行为,是一种意识的成长,有希望。”
中午回家的时候,谌修圻已经提前离开了客厅,重新回到了落地窗,视线对着小区外的公园,他的视力远超常人,只要想看,他能看到正在玩耍的孩童开怀的笑容,更能看到孩童脸上晶莹的汗珠。
宋光逸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瞧了一眼客厅里的小玩具,摆放的角度都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一时忍俊不禁。
谌修圻听见客厅的动静,嗅到了一抹不属于宋光逸的气味,转过头,刚好对上走进来的宋光逸。
而那抹陌生气味的散发体,正趴在宋光逸怀里呼呼大睡。
宋光逸打量着弟弟的脸,他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困惑,好像在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宋光逸抱着孩子坐到落地窗前,谌修圻原本舒展的长腿连忙收缩,警惕地窝在角落里,蹙着眉,盯着宋光逸怀里的婴儿。
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别怕,只是个奶娃娃而已,还特别小,特别软,不会伤害你。”
宋光逸小心地靠近了谌修圻,一边安抚他,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
谌修圻的脑子已经被浓浓的奶香味儿给熏得发懵,他的嗅觉也是异于常人,这种浓厚纯正的味道,几乎让他有种反胃的不适。
太腻了,太香了,太甜了。
宋光逸注意到谌修圻难受到表情扭曲的脸,奇怪地去摸孩子的尿不湿,“很干净啊,”,而后又闻了闻孩子身上的味道,“也很香啊,你怎么这么难受的样子?”
谌修圻有苦说不出,更无法表述,只能将自己蜷成一团,背过身去,整个人扎在毛毯里,像个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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