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转身离去,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谢枕微想追上去解释,告诉父皇……告诉父皇什么呢?
他需要为自己没有一死了之解释吗?
谢枕微按在井沿,止住了投井的动作。
他闭上眼,神情变得十分冷漠,比井面的亡魂更冷。
像严寒冬日终年不化的雪山,除了寒冷一无所有。
谢枕微睁开眼,复望向井面,那里除了水中月再无其他。
第二天。
楚灯青醒来后谢枕微还睡着,她摸了摸他额头见烧退了,这才放心地洗漱完去用早膳。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对拓跋涟的邀请,楚灯青都避之不见。
她想了想,还是守着哥哥吧。
一切都等谢枕微好起来再说。
但谢枕微恐怕好不起来了。
拓跋昭征战辽坨大获全胜,却在班师回朝时惊了马从马上摔下来受了伤。
拓跋昭养伤时痛苦又无聊,迷上了方士献上的丹药。
拓跋昭回到绥都伤好得差不多了,第一件事不是处理积压下的事情,而是随便捉了个宫女干了个爽。
第二天醒来瞧见宫女面容,拓跋昭皱着眉头叫人把宫女赶了出去。
他坐在床上揉揉眉心,想起了面容甚美的谢枕微,问王黍他伤好了没。
王黍说好些了,但还需要休养。
拓跋昭讥道:“就一个奴隶,比那些后妃还娇弱。还休养?”
拓跋昭早膳都没用就突然来了兰溪宫。
谢枕微还睡着,楚灯青正在洗漱。
帕子还没放下来,楚灯青就被人抱住了。
她茫然一惊,拓跋昭揭开她洗脸的帕子,瞧见她几月不见又长开了一些大笑道:“好极,好极,看来有好好吃饭。”
楚灯青知道拓跋昭回来了,但皇帝回来一般不都是先见大臣再见皇后,来这兰溪宫干什么。
拓跋昭可不知道她的心思,他突然起了喂她吃饭的心思,抱着楚灯青走到外间让赶快传膳。
楚灯青被抱得浑身不自在,拓跋昭瞧了出来,道:“几月不见,心长野了?”
楚灯青不敢说话,她知道拓跋昭是个变态,在变态面前还是怂点好。
拓跋昭叫她小哑巴,她也不说话。
拓跋昭隐隐生出了些许怒气,掐住楚灯青脸颊,道:“怎么,不乐意见到孤?”
楚灯青低着头,喃喃道:“不是,不是的。”
拓跋昭瞧着她怯怯的样子,怒气又散了,笑道:“孤又不会吃了你,怕孤作甚?”
楚灯青不敢说话,拓跋昭摸摸她耳朵:“真是个小傻子。”
膳食摆好了,拓跋昭先舀了勺汤给楚灯青喝,可他哪有伺候过人,一勺汤漏了半勺,沿着楚灯青下巴往下滴。
拓跋昭叫王黍递过帕子,他给她擦了擦,还说楚灯青傻到吃饭都不会。
楚灯青心中生怒,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说能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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