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的裂痕。
“叶将军身手确实厉害,从外围攻杀不了他。“哥哥赏玩够了,淡淡道:”所以我给了142一把枪。”
他看着我的表情一块块跌碎在地,脸色璀然一霁,“他不会来接你了。”
我的眼前一阵滚烫接着一阵冰凉,什么也看不清。
半响,我好像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慢慢张开嘴,滚烫如烈油的声带发不出一丝声音,我猛地弯下腰开始剧烈的咳嗽呕吐。
哥哥皱眉,作势要扶我。
“别碰我!”
我惊恐地避开他的手,一手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站起来往外跑。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想在控制不住自己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哥哥看见我眼里的仇恨。
我恨他,这一刻我真情实意地憎恨他。
“回来。”
身后的声音听起来像条孤伶伶的小狗,“你要离开我?”
我顿住脚步,怒不可遏地转身——“哥哥凭什么还要装可怜!”
“你杀了叶!”
“不是。”
我一愣,却见对方慢慢站起来,抬起的眼里哪有半分可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不是在装可怜,而是提醒你,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离开。”
我又惊又怒:“哥哥你威胁我?”
“不,我在命令你。”
哥哥一步步向我走近,“在我宠爱你的时候,我不介意宠物撒撒脾气,但这不会改变我作为你主人的权力和身份。”
“我是虫母,没人能做我的主人!”
哥哥笑了,“233他们也是虫母,你想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吗?”
“虫母珍贵而脆弱,但如果他们进化的潜力不高,就不再珍贵,只剩脆弱。幼母学园每年生产出上百只虫母,虫星108个部落怎么会年年求还年年缺?”
我想到了什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终于开窍了?“哥哥把僵立不能动的我揽在怀中,”其实我们早就经历过一次筛选,还记得吗?在出生的时候,体内神性不够阀值的雌性会被直接丢到底层,喂养一年后直接投放给中低级交配产卵。你我都是有潜力继承母神神位的,所以才有二十年的成长期在象牙塔里无忧无虑地生活。”
“其实部落和红眼营没有什么区别,“哥哥张开手拥抱我,”只不过前者会用锦衣玉食和尊崇的地位来延长虫母的使用期,一旦生不出高级种来,更新的速度不会比红眼的军妓营慢。你想回哪里去?你到哪里,都是规范生产线上生产出来的公用妓女。”
我的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
我曾经做梦都想分配到实力强悍的部落,所有人都告诉我去到那里我就是至高无上的母皇,权力,忠诚,地位,唾手可得。
原来事实是如此荒谬,比我想象得还要尖刻露骨。
荒谬,恐惧,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我扶住额头,指尖颤抖不已,“求你别说了,我头疼,别说了......”
如果我手上现在有嗨值表,一定跌到了急救标准线。
哥哥撑着我软下来的身体,“只会用哭泣和求饶来拒绝是没有用的,想反抗就拿出些实力来。”
“不要.....我不要......”
这场对峙我承认是我输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我伤心地想:只要哥哥你别再跟我说这些,我一定活得好好的,不用努力也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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