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样比划。陈朝生猜不透这人想叫他答什么。
勉勉强强联想到个和现代化沾边的玩意儿,说不出,好像还是没答对。
“这孩子家长也找不到…可能是隔壁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姑娘喝了口水,发出一连串的咕噜声,“生得这么漂亮,可惜脑子不太灵光。”
“核酸结果出来没?”老人问。
“局长,是阴性。”姑娘说,“他没健康码,那儿都不能去,拿着核酸证明也只能保证二十四个小时的。”
“他明天还得回来练测呢。”姑娘叹了口气,“弟弟,你知道家在哪里么?”
“在地下。”陈朝生如实答道。
“小徐啊,我把这孩子带回家算了。”老人叹了口气,“明日我领着他来做核酸,这孩子丢在公安局,倒也不太像话。”
“赶明儿,我去看看思州精神病医院,看看是不是里头跑出来的。”
“行吧。”姑娘说,“弟弟,念在你小,又是初犯,我们才只是教育你。”
姑娘拿着钥匙替他取走了手上的镣铐,连着将马甲也取了。
陈朝生耷拉着脑袋,一头银丝蔫不拉几地垂落下来。
“走吧。”老爷子起了身。
陈朝生便跟着走了。
他的陵墓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怪他除了剑术,其他都学得不太精湛,剑又不在身边。
打这些俗家人,师父估摸着要揍他。
他索性就随遇而安了。
陈朝生自认为很好养活。
他辟谷多年,给点水就能养活。
老爷子在前头走得健步如飞。
偶尔有青年人,见了他喊句“贺局长”。
贺局长停下了,在他身前按了墙上的一个小按钮。
陈朝生知道这是“电梯”。
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人进去了很容易死,且不透光。
陈朝生想着实在不行找个电梯住着吧。
“进来啊。”老人见陈朝生站在原地不动,招呼道。
陈朝生撇了撇嘴,乖乖进了电梯里。
“你这孩子叫什么来着?”老人问。
“陈朝生。”陈朝生老老实实道。
“我姓贺,叫贺建国。”老人按下了墙上的小按钮。
陈朝生感到人真是很聪明的。
他们设计出这样灵巧的小玩意儿来。连路也不用走了,就一下子到了楼下。
大街上还是这样的车水马龙,巨大的电子屏上,光鲜亮丽的女人对着行人尽展笑颜。
太阳还是这样大,像是要将沥青路面都给生生融化了去。远处的车站扭曲,发烫。
看上去像融化的色块。
“小贺。”陈朝生想了想。
老人一个爆栗敲在陈朝生脑袋上:“叫贺爷爷,没大没小的。”
“贺爷爷。”陈朝生委屈巴巴道。
他爹都没打过。
他虽然他爹死的早。
陈朝生倒是想着跑…
就算他溜票了,他一个完全无法适应现实社会的人,要他怎么办?
他没有健康码,没有智能手机,也没有身份证。他甚至没有国籍。
呜呼,天降大任于陈朝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上来啊。”老人扫了辆小黄车,“小陈,这车会骑不?”
陈朝生看了眼那共享电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