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好好干事。”他叹了口气,提醒道。
陈朝生倒是没说什么。
他靠在出租车后座,系着安全带。司机油门一踩,就带着他疾驰起来了。
身后的高楼大厦,来来去去忙碌着的人,便都飞逝而去了,只留下一个一个虚幻的残影。
就像是太阳底下闪着光的肥皂泡。
男子点了根烟,和陈朝生搭起话来:“今年多大了?”
他没等陈朝生答话。就重重叹了口气。
“以后好好混吧。”
“干完这一票,我就再也不干了。”老胡这话不知道是和自己还是同陈朝生说的,“娱乐圈里的水太深,我呆久了就喘不过气。”
“那就走吧。”陈朝生的头枕着玻璃窗,呼出一口白气。
车内的空调开得很足,窗子上都是一层薄薄的雾气。
他的坐姿微微有些局促。
“我也想走啊。”老胡吐了个烟圈,“人各有各自的难处。这不,我那房子买了,贷款还没还,但孩子就要去小学了,没有一个好的学区房,怎么能读到好的小学呢?”
老胡回过头来看陈朝生。
陈朝生看着他眼睛底下的青黑。胡茬好像很久没剪了。
陈朝生没说话,只静默地看着。
他没资格去对他人的人生妄作评论。
“钱明早,我打你支付宝里头。”老胡坐正了,像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你啊……你这么小怎么就道这个圈子里来了?”
“没钱。”陈朝生说。
“钱。”老胡喃喃念了几遍。
“钱真是个好东西。”老胡说。
“陈朝生,你以后会挣很多钱。”老胡说。
“我给谢春山打个电话。”他说。
陈朝生听见谢春山在那边破口大骂。
老胡挂了电话,回头对他笑笑。
车子过了几个拐角,霓虹灯照在地面上洒水车留的积水。
五颜六色。
“谢谢。”陈朝生不知该说些什么。
“到了。”司机踩了脚离合和刹车,靠边停下了。
“走吧。”老胡又抽了一根烟。
陈朝生吸了口气。
老胡带他来的是个高档宾馆。
五层楼,几米宽的鎏金招牌。
宾馆下头还有酒吧,男男女女在那儿摇头晃脑的,音响开得很大。
“进去吧。”老胡说。
便有服务生走上前来,用一种极冒犯的目光望着陈朝生:“这是你带来的新人?”
“长得挺嫩。”服务生笑着说,“胡老板,你要发达了,刘总在楼上呢,挑了二三十个,都没挑中想要的。”
陈朝生神情淡漠,跟在老胡身后。
他领着陈朝生往上头走。
红的绿的的灯光照得陈朝生眼睛疼。
这里到处都是汹涌的酒气,如同潮水那般翻涌。
教人喘不过气来。
“跟着吧。”老胡走在前头,臃肿的身体步履蹒跚。
“看你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我给你找了个年轻又漂亮的老板。”
“是个0。”老胡又补充道,“人也不错,你先凑合过了,受不了就当作作上个厕所。”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半个小时内一定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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