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记者听着!”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白复水的声音经过小蜜蜂层层放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速速放下手中的照相机,录音机,速速投降!”
“陈朝生,你快过来喊两句。”白复水一把揪过陈朝生的衣领。
陈朝生看着下头密密麻麻的人,只觉得自己心脏都漏了一拍。
耳麦却已经递到了他嘴边,他衣领被拎着,晕乎乎地重复道:“下面的记者,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闪光灯,放下录音器,速速投降!速速投降…”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白复水喊,“哪儿回来的,滚哪儿去,别来你爹眼前晃!”
“别管老子有没有儿子!别管老子有没有儿子!谁管谁断子绝孙!谁管谁断子绝孙!”
“师兄,这般做恐怕损你形象……”陈朝生被勒着后颈,被迫地伸着脖子。
“开玩笑?”白复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师兄什么时候有过形象?”
“朝生啊,难道别人骂你,你不骂回去吗?”白复水问他,“就像狗咬你一口,你要做什么?”
“我要清静无为。”陈朝生一双眼睛被闪光灯刺得生痛,索性闭上了眼。
“你要把狗炖了喝汤。”白复水语重心长道,“狐狸吃狗,天经地义。”
“师兄,你真是条好畜生噢。”陈朝生真情实意地夸奖道。
“请问白影帝,你有私生子这事是否属实?”下头有记者不知从哪借了隔离喇叭,对着他们这层楼喊。
原本熄灯了的酒店一下子全亮起灯来。
“有!”白复水的声音却要比他还响上了几分,“有!”
“孩子的母亲又是谁?你隐藏这么多年,是否心里对粉丝有愧疚?”红帽记者连珠炮般地吐出一串问题。
“我是你爹!”白复水捏着耳麦,“崽种!我是你爹!”
“红帽子的!我是你亲爹!”白复水说。
陈朝生望了眼正舌战群儒的师兄。
许久未见,师兄还是他熟悉的模样。
其实不难理解他师兄的道侣为何要同和他分开。
也不难理解谢春山是白复水的下属。
他师兄同道侣吵架向来无败绩,他那些道侣在白复水那吃了苦头,灰头土脸来找陈朝生倒苦水。
说白复水又是伤他尊严,又是往他心里捅刀子的……陈朝生又不知怎样去安慰。
于是他次次都是拍拍他们的肩,说白复水对他已经很嘴下留情了,如若骂的是陈朝生,必定不会说这般动听文雅的词儿。
白复水的面上冒了层汗,偏灰的眼影糊在面上,喉结微微泛红,像是心情澎湃。
“请问白影帝,孩子的母亲是谁?”红帽子记者愈发咄咄逼人。
“关你屁事,你母亲是谁?”白复水的声儿总是比他大上几分,“你是不是无父无母啊?素质这样差,拿着个话筒在这里乱吼?”
“是记者么?记者证买的吧?”白复水道。
他喉咙吼得有些发疼。
那红帽子倒是没再答话,他看了眼坐着歇息的陈朝生,心中顿感不平:“陈朝生,过来答话。”
陈朝生死死扒拉着窗子框:“师兄…”
他没白复水这样的胆量。
人一多,他连脊柱都冒着汗,若是说出什么话来,弄巧成拙,免不了被白复水一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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