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金色的太阳悄无声息地从玻璃窗子那里往下照着,一角落在贺建国的白毯子上。
“我刷□□。”白念云翻了个身,“看你的电视剧去,你们两个玩的时候,我就悄悄卷死你们。看吧,我□□今日刷了二十分了,小区里那周老太都比不过。”
贺建国转过脑袋去:“你偷跑!”
他花白的头发上还挂着几块炸鸡的碎屑,一抖便落下了。
“局长喝奶茶么?”陈朝生问他。
“喝喝喝!”贺建国连声答应,“为我们这些夕阳红的情意干杯!”
“干杯。”孟寻风咬着吸管,“老孟啊,将来你们小两口死了,我一定年年都去给你上坟。”
贺建国笑着说:“将来我们小两口投胎,就投成你的儿子女儿。你要给我买辆兰博基尼开,老头子我这辈子都没开过这么好的车。”
“那是那是。”孟寻风擦了擦嘴角,“还有老白,下辈子给老白买三十个麻将机,她轮流着换就舒服了。”
“朝生啊。”孟寻风说,“记得去找找关系。”
陈朝生一怔:“地府的关系?”
他和地府关系好,那是地府不少人都是他送地府去的。
“老贺,想不想明天就开兰博基尼?”孟寻风问。
珍珠奶茶被他吸出吸溜吸溜的声儿。
贺建国喜笑颜开:“还是老孟给力,我哪能不想?哪个男人不喜欢车?”
“我可不像我家老白,交了三千块钱去驾校,还说自己打麻将也会输两三千块,不如拿着这三千块钱去投资一下自己。”贺建国啜了口奶茶,“什么奶茶?不就是糖水么?我看,还是得喝喝菊花茶,喝喝枸杞什么都。”
“朝生不喝么?”他说,“朝生以后也要少喝这些,喝多了不好,发胖。”
陈朝生在太阳底下数玫瑰花的花瓣,恰好数到八:“我喝过了。”
“就知道说你家老婆子的事儿。”白念云那边还在放总书记的一周,“丢人。”
“你就去练了两天科目二,又回来打麻将了,还叫人家教练也陪着你打麻将,真是。”贺建国把杯子里的冰块摇个不停,“三千块钱打水飘了。”
“那是我的问题么?”白念云反问他,“那教练比我儿还小,也就比咱孙儿大上些,我喊人家教练,人家喊我奶奶。”
“日日去驾校就是‘奶奶,踩刹车!’‘教练,左还是右?’其他学车的人都在笑话我。”
“管他呢,老孟,你说的明天就开兰博基尼是什么意思?”贺建国问。
孟寻风高深莫测地一笑:“让朝生今日把你们两个超度了不就是,后日就能投胎了。”
“那算了。”贺建国叹了口气,“我这人挺唯物的,向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得了罢。”白念云恰到好处地讥讽他说,“翻脸如翻书呢。”
“对了朝生,谢春山说明天带着你去片场面试,也就是走走过场。”孟寻风说。
“演你自己,本色出演就行了。”
“朝生,这不得,你也是个古人?”贺建国后知后觉道,“要死,这里不会就我和老白年纪最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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