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长,一动就疼。
陈朝生拉了拉被子。
愚蠢的ai, 在外头为了他应对那么多一看就喘不过气的人, 而他在这里睡得舒坦。
舒服。
很能理解师叔这种资本家的感受了。
“晚安,siri。”陈朝生试着去关灯。
床周围便是些碎掉的陶片, 永远停滞在空中的血滴, 还有一些已经辨认不出的诗文, 如尘埃那样漂浮,像是构成了一个沉寂的小星系。
中心的太阳是他的床。
太大了。
不记得是什么玩意儿在发光了。
一切事情都是围绕休眠展开的。
白复水一度以为陈朝生的本体是猪。
还是会练剑的猪,识海很大的会做梦都猪。
陈朝生在床上翻滚了一整子,觉这席梦思实在是二十世纪洋人最伟大的的发明之一。这可要比原子弹和□□有用太多,那两玩意给人类总是带来灾难的,不过地府喜欢,地府希望批量生产。
席梦思呢?总不会有人会不喜欢这么又松又软的床罢。陈朝生现在是坚定的席梦思主义者,席梦思就是绝对正义。
他的识海里这些尘埃随着他心神一动,便慢悠悠转起来。
中心的位子总是风平浪静的,一点儿声响也没。
像是睡着了。
陈朝生却睡不着了。
感觉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叫声在耳边,这叫声还有点儿耳熟。
“siri,遇到麻烦了?”陈朝生从被子里伸出只手。
他原本是想整个人都坐起来,但被被子限制了行动力,只象征性地动了动胳膊。
愚蠢的人类已经彻头彻尾地被被子击败了。
“没有。”siri那边人声嘈杂,“就目前来说,你的便宜同□□动会给你报了三千米、男子铅球、跳远跳高,为了表示对新同学的欢迎。”
“那你去吧,体验一下生命的律动。”陈朝生打了个哈欠,合着眼,“他们高三的孩子不容易。”
“我自然知道他们不容易啊,辛苦了那么多年,好容易熬到最后一年了,这一年又有多少艰难险阻在前面等着他们呢?大概连着喘气的功夫都没有了罢。”siri说,“不过这话不是我说的,方才的校长演讲说的,挺义愤激昂的,就是演讲稿查重率太高,网上抄的。”
“你没见过这样的孩子。”sir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儿传入他识海里。
通过一截长管道,打几个转儿,再落到陈朝生耳边。
碎陶片上还是些图腾。
“运动会的这个上午,就是让他们喘口气的。”siri说,“班主任说下午还要联考呢。”
“一个下午怎么考完这么多门?”陈朝生凭空掏出个枕头来,垫着。
“下午考语文和数学,晚自习考英语和综合。”siri说,“我说天庭怎么会放过你?读高三和坐牢似的,说出来还是来磨你的。”
“一会儿我得考语文去。”siri又说,“看我作文给你生个sci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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