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黄色居多而且布满马赛克。基佬的紫色,帽子的绿色在他师兄那里完美融合了, 成了一幅美丽的、放出来会被屏蔽的油画。
找点乐子。
那就去看白复水吧。
他在识海里神念一动, 黑暗里便亮起一方水镜。
siri说这样和在脑子里放小电影一样。
他首先看到的是佛寺朱红色的屋檐,上头画着目连悬挂救母的故事。一旁几个张牙舞爪的夜叉。
神像似乎又是那青衣男子的脸。
陈朝生不记得小青叫什么了,看样子不是个什么至关重要的角色。
就像他也不记得如今怀南省的省长是谁。
殿内只剩下花烛那点儿微光, 神像身后的洞窟隐匿不清。
陈朝生看着他师兄在口袋里掏来掏去, 往功德箱里塞了不少钱。
他师兄也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挣钱的时候, 那样地辛苦, 好容易赚到这些钱, 又这样轻率地丢进那个箱子里。
天庭又没有几个好东西。
青衣神像逆着光,从莲花来走下来,目中除去阴寒之气,更多的是一种极致的慈悲。
他伸出苍白的指尖,小心放在白复水的肩头。
“我的爱人。”
陈朝生从识海里翻出一包瓜子来。
这包是蟹黄味的。
他有点明白那些小姑娘为什么喜欢看这样情情爱爱的片子了,确实是很有意思的。
他师兄有的时候演技还是不错的,比如演抗日剧和人对骂的时候,比如演人家孙子还装爷爷的时候,演得最好的是用机关枪扫射飞机,看不清脸。
他师兄这会儿是本色出演。
陈朝生不明白白复水怎么不把自己的亲身经验搬上大荧幕去,那精彩的,除了需要和谐的片段稍有些多,五十度灰都要给他让步。
“你不要过来啊。”白复水一把拍开那手,“我走我的阳间道,你在你的阴间安居乐业。虽然兄弟你长得很合我胃口,但你我二人生殖隔离过于严重,生孩子只能生出薛定谔的猫来。”
“当夜我们不是谈得来么?”青衣男子在蒲团上坐下了,撩起鬓角碎发,“你千年的狐狸,又何必怕鬼呢?”
“谁说狐狸精不能怕鬼啊。”白复水哆哆嗦嗦,“你别勾引我了。”
青衣男子莫名其妙道:“我哪勾引你了?”
“我衣裳完整,和你尚有几寸之隔。”青衣男子道,“你怎可平白污我清白?”
“你身上的鬼气。”白复水看着他,往一边缩了缩,“觉着整间屋子里的温度都降下来了。”
“我们两个真不合适。”白复水又说,“我也不想给自己找个死鬼老公啊。”
“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了,我和你一起睡棺材里咱们嘴对嘴么?”白复水说,“倒也不必,你要真喜欢我这一款的,你去淘宝买个我同款的充|气|娃娃就是了,三千块钱,长得比我好看,说话比我好听,在床上比我会玩多了。”
“那毕竟是个死物啊。”青衣男子说,“你难道是将我的名字也忘记了?”
“你难道不是个死物吗?”白复水欲哭无泪,“兄弟,拜托,”
“死物之间是没有什么高贵贱的。”白复水欲哭无泪,“兄弟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你缠着我师弟怎么样,他阳气旺,说话也好听,人长得也不错,一个晚上能和十八个人干,干完明日还喊哥哥快来呀。”
“你去找他不亏。”白复水小心看了眼青衣男子的眼色,“咱俩真的不合适,兄弟你要是找不到对象,下个Soul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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