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隔壁的闫观沧心中还记得墙头宣言,把隔帘拉上一是因为这个,二就是因为食物中毒的暴击,现在根本不想看周泽墙。
哪怕他根本看不见。
帘子在被拉开那一刻,苏折心里一咯噔,但好再男人在听见对方声音后又给拉上了。
苏折脸上现在戴着两幅眼镜,一副是他自己的,一副是闫观沧,刚才慌乱之际也忘了把自己的近视镜拿下来,一直戴到现在,脸上有些不舒服。
在确保对方不会再拉帘子后,苏折默默取下墨镜,但以防万一帽子还是戴着。
随后瞧着躺在病床上吊水的人,开始进行护工的职责。
“先生,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先生,你头还疼吗?”
“先生,要不要喝水啊。”
“先生,你感觉药水凉不凉,我给你捂捂。”
说着就拿手给人捂着输液的细管。
周泽墙在一旁听着,两相比较被被显得无比凄惨。
艹,这狗逼是给人下蛊了吧,这么死心塌地的,人家嘘寒问暖这么多句,也不知道给人回一声。
同时也越来越肯定心中的猜想,闫观沧对人是玩玩,对方对他是真心。
其实周泽墙想的也没错,苏折确实是真心的,真心的想着他的一千万。
然而就算挂了水,闫观沧面色还是有些苍白,面容紧绷显然不是很好受。
苏折也知道病人的心理,难受的时候缺乏安全感但也不喜欢别人吵他,苏折不再过度询问,而是轻声在人耳边小声道:“先生,你要是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按照闫观沧的自尊心,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共情,苏折特意换了语调,不让对方觉得是施舍。
见人不说话,轻轻拉了下人的衣袖。
就这一下,苏折也没再重复刚才的话,没多久男人冷着脸道:“知道了。”
苏折满意的点了点头。
忙乎一趟下来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苏折抬头瞧了眼挂着药水的支架,闫观沧一共要吊三瓶,现在才吊到第一瓶的一半。
苏折只觉眼皮越来越沉,但知道闫观沧不喜欢身体接触,小心翼翼的趴在床沿边上,不让人发现。
在心里记着时间,等第一瓶挂完了帮忙把针塞进去插到第二瓶里。医院里病人多,护士忙不过来,这种小事就不麻烦人家。
期间护士来过一趟,苏折怕吵到别人休息,小声问道:“请问病人需要开一些药物回家吃吗?”
“之后吃饭有什么忌口吗?”
“不良反应还会持续吗?”
护士一一回答,十分负责任的跟苏折交代了注意事项。
期间苏折也没再麻烦护士,直到三瓶快要结束时,苏折这才匆忙的去找想拜托对方来拔针,但大部分人都忙的不可开交,说让苏折等一下马上就来。
苏折点了点头,但可能对方工作真的空不出身,第三瓶眼看着快没了,还是没人过来。
苏折起身打算自己来,毕竟把针拔出来就可以了,小时候苏诞生病他也帮忙拔过。
随后也不管闫观沧醒没醒,小声在人耳边道:“先生,我帮你拔针了。”
闫观沧睡梦中听到对方的声音,有了丝清醒,但难得没发脾气,他身边没有什么可以帮他守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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