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呼吸慢了半拍。
“冷。”
对方嗓音带着睡意的模糊,黏黏腻腻的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还能说给谁听,这屋里就他一个活人。
“冷。”
又是一声黏黏糊糊。
闫观沧冷着脸,道了声娇气,抬手又将被子往人身上裹了裹。
这次人舒服的哼唧一声。
如此亲昵的距离让他觉得既不适又奇妙,以至于到了早上七八点钟,闫观沧也没有再次入睡。
闫观沧听着窗外的小波der叫了三回,身上的人这才有了要醒的动向。
“特仑苏。”
“特仑苏。”
苏折睡梦迷离之际听见有人喊他的护工名,半睡半醒间敬业地夹起了嗓子,闷呼呼地应了一声,“嗯。”
“起来。”
苏折趴在人身上没动。
“起来。”
苏折有迷迷糊糊回了个,“嗯?”
闫观沧深吸了一口气,随便拿了个借口,“我胸口不舒服。”
然而下一刻,胸膛上便传来触感,只觉他左胸被人捏了一把。
苏折:“挺舒服的。”
你少骗人了。
闫观沧:……
男人脸一黑,“特仑苏!”
几分钟后苏折这才清醒地睁开眼,低头
一瞧就对上了大片紧实的胸肌。
而自己的手正按在对方的左胸上。
苏折刚醒一时间难免有些反应不过来,目光呆滞,要不是窗外的小波der还在叫唤,他都以为世界开了静音。
从敞开的木窗吹进来的风带动粉色的窗帘飘浮在眼前,也带回了苏折的思绪。
此时苏折睡袍大敞,但好在衣服还在身上,而身下的闫观沧上半身睡衣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着人结实的上身,苏折不免多巧了几眼。
苏折声音无辜,“先生,你怎么睡在我身下?”
闫观沧:……
这是什么,贼喊捉贼吗?
闫观沧有些被气笑了,“难道不是你睡在我身上吗?”
“不会的,我睡觉很老实的。”
“你倒是相信自己。”
苏折:“嗯,人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闫观沧:……
闫观沧一脸冷漠,“那你手怎么回事?”
说着黑着脸给人下规矩,“以后睡觉背对着我睡。”
苏折低头,自己的手还结结实实的按在人胸上,一时间闭了闭眼。
留下五个大字,“不是故意的。”
声音极其无辜,还带着微微的哑意,仿佛是闫观沧自己把胸送上来的一样。
闫观沧一脸麻木,小护工一挨说就拿撒娇蒙混过关,就在他开口要给人下第四条规矩时,就听上前的人打了喷嚏。
闫观沧皱眉,“怎么了?”
苏折只觉鼻子有些堵,“可能是昨晚睡凉了,有些感冒。”
他没当回事,起身从闫观沧身上下来,穿戴好后找出闫观沧的衣物递给他。
对方从起来说话就带着哑意,估计昨晚也不是故意贴上来的,应该是睡冷了,想起昨晚对方的哼唧,闫观沧不再与人计较。
不论是昨天还是今天醒来后第一眼,苏折看着旅店房间都感觉极其简陋,洗漱好后突然想起昨天来时每个房间的房门上都有着自己的雅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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