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耳朵怎么红了?”
闫观沧面色一窘,刚想开口让人别多管闲事,但回想家庭医生的话又生生压了回去,他这么说估计会吓到对方。
苏折不解,“先生刚才摔到耳朵了?”
闫观沧闷沉地发了个音节,“嗯。”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阵轻风,闫观沧就好像是被套上锁链的凶兽一样,高大的身躯一怔,忙住捂耳朵和人拉开距离,面色难看,“你干什么?!”
苏折看着他,声音无辜,“我给先生吹吹。”
两人距离近,对方说话呼出来的气直往他耳边扑,闫观沧腾地站起身。
面色沉着瞧不出表情,但也能知道心情极糟,口吻警告,“少做没用的事情。”
说
着转身直接上了楼。
妈的,这一下直接吹出了股火来。
就好像他心中本就有着一簇火星,只要清风袭过就能燃起燎原之势。
苏折看着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松了口气,刚才给人吹耳朵完全就是他的故意之举,闫观沧不喜欢肢体接触,太过亲密的距离也不接受。
况且对方眼睛开始短暂性复明后就不再缠着纱布,他的身份随时有可能暴露,谁都不知道今晚闫观沧眼睛还会不会复明,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人少接触,离得越远越好,但他身为护工根本不可能这么做,那就只能让闫观沧远离他。
苏折靠坐在沙发上头,头向后仰,摘下口罩呼了口气,下一刻只觉腿上一沉,低头就对上了双黑黝黝的大眼睛。
金毛:汪!
苏折嘴角勾起笑意,修长的手指在金毛下巴上挠了挠,撸了狗,见时间不早了也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冲完凉穿着浴袍走出来,听见了手机铃声,苏折瞧了眼来电人,“怎么了,姐?”
闫女士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弟弟,早安啊。”
苏折看了眼窗外,乌漆麻黑,“……”
闫女士见人不回话,“怎么了吗?”
“没什么。”苏折口吻轻松,“只不过这边是晚上罢了。”
闫女士:……
她忘了,有时差。
言归正传,闫女士开始和人说正事,“弟弟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声,明天东临会过去一趟。”
苏折听后面色难得有些复杂。
闫东临闫观沧的哥宝男弟弟。
“但你放心,我已经和他说过你的事情了,不会露馅的。”
苏折听后松了口气,“他明天不需要上班吗?”
闫女士笑道:“需要啊。”
苏折疑惑,“那怎么来?”
闫女士:“当然是翘班过去了。”
苏折:……
闫家妙人名不虚传。
闫东临到底是和闫女士通过气了,苏折心里的忧虑也小了些,毕竟对方虽然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但是也没有什么心眼子,只是爱玩不上进罢了。
但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就是多一份隐患,虽然闫东临没心眼,但对方也靠不住,毕竟是哥宝男,他哥问他什么,对方根本不可能说谎,除非对方有什么把柄落在人手里。
苏折叹了口气,像似鸡蛋卷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
如果这次他能全身而退,下次这种活打死也不会接了,利益大,风险也大,可能这就是因果关系。
第二天一早苏折从楼上下来就听见闫观沧在接电话。
是闫东临打来的,“哥,我马上就来了。”
闫观沧口吻敷衍,“哦”
“哥你欢迎我吗?”
“我不欢迎你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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