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这种事上被人抓住了软肋,好像除了跑,就没第二条路走了。
孟庭静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宋玉章面上看到类似苦恼的神情,他以为这人什么都不在乎永远都云淡风轻了,他心中愉悦莫名,虽然他也告诫自己不要再去管宋玉章的闲事,小心又陷了进去,可他的确是高兴,高兴得恨不得笑出来。
不是对他毫不在意么?还不是送上门来了!说到底宋玉章还是在意他的看法的!
孟庭静心里得意痛快,面上的神情却依旧是毫无波动的漠然。
宋玉章俯视着孟庭静,孟庭静这已经不是带刺的玫瑰,而是淬了毒的,碰一下便毒性进身,要么被他毒死,要么狠下决心刮骨疗毒。
宋玉章对自己总是充满了怜爱,永远狠不下心让自己受罪,刮骨疗毒太痛,他做不到,柔和了面色,慢慢俯下了身,他温声道:“庭静,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
孟庭静在心中早就快刀斩乱麻地将两人之间的纠葛整理了个清楚,他见色起意看上了宋玉章这么个滥货,稀里糊涂地同宋玉章好过两天,这没什么,人总有犯糊涂的时候,如今他清醒了,往日时光如水,孟庭静冷淡道:“我对你,没有感情。”
“既然这样,你何必又要管我?”
“我管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那么麻烦你明示,我到底该同谁睡觉好呢?”
孟庭静目光很阴冷地射向他,宋玉章满脸耐心地等待,孟庭静没有像是饭店里打沈成铎那般甩宋玉章的耳光,他冷冷道:“你为什么就不能学好呢?”
宋玉章的身心都受到了震撼。
他好像隐约有些明白孟庭静性子古怪别扭的缘由了,难不成……他是同他一样,憋坏了?
宋玉章道:“前段时间将我绑在床上的时候,庭静你好像不是如今这副嘴脸哪?”
宋玉章这么一说,孟庭静就更庆幸自己那日的悬崖勒马了,他的判断毫无偏差,如果他真受了宋玉章的诱惑,那么他既会堕落,也会沦为宋玉章所控制的奴隶,从此在宋玉章面前就真的没脸了。
孟庭静很平淡道:“那时我不清醒,”他看向宋玉章,神情堪称圣洁,“现在我清醒了。”
宋玉章总能从孟庭静身上看到他从前所认识的人的影子。
现下,他又想起了他那位在教堂唱诗的初恋情人,那位初恋情人有些禁欲的意思,总是腼腆羞涩,被他看一眼都要脸红许久,颇具处子的纯洁气息,令宋玉章很是着迷过一段时间。
然而这种禁欲在孟庭静身上却充满了一种别扭压抑的味道。
这禁欲是恶狠狠的,是在与天地搏斗,与自我抗争,同时还要拖人下水跟他一样受罪。
很不幸,宋玉章就是被他选中的那个一起受罪的人。
心病还需心药医,宋玉章没有舍己为人的高尚心思,不想去治疗孟庭静,可孟庭静要连他一起祸害,那他也是真受不了。
宋玉章道:“庭静,是你先违约的。”
孟庭静冷笑一声,“我同你有什么约……”
孟庭静的嘴被宋玉章堵上了。
宋玉章的嘴唇是柔软的,舌头却很有力,酒精与烟草混合的味道,非常的雄性,也非常的有诱惑力,孟庭静当即就去推他,然而他忘了自己坐的是摇晃的藤椅,他一推,宋玉章一压,孟庭静当即从藤椅上翻了下去,两人倒在了草地上,宋玉章抓着孟庭静的衣领依旧是不放手。
两人在草地上骨碌碌地几乎是扭打了起来。
实际来说,宋玉章是打不过孟庭静的,但宋玉章并不是要同孟庭静打架,他亲吻、抚摸、压迫孟庭静,孟庭静推搡、闪躲、大怒,然而还是没有动手去扇宋玉章。
唇舌之间你退我进,斗得酸麻涩疼,难分难解,宋玉章忽地又撤出去,他揪着孟庭静的领子,眼中全是亮光,有些气喘地笑了一声,故意地蹭了蹭,道:“庭静,你好像也没怎么学好啊。”
孟庭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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