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也是方才听外间传言,我平日里太忙,眼睛只盯着自家的那些事,对于旁的事,甚少在意,”聂雪屏给他擦完了汗,目光温和地再次注视了宋玉章,“银行亏空了多少?”
“聂先生打算帮我的忙?”
“是的。”
“不是已同孟家联合了么?”
“生意上是如此,”聂雪屏轻抚了下宋玉章的头发,“帮你是我的私心。”
宋玉章仰头看向聂雪屏,从他的眼中除了包含着疼爱的怜惜之外,未参杂其余的考量,他笑了笑,道:“聂先生你对我,是怎样的私心呢?”
聂雪屏又是抚了一下他的头顶,回避道:“说吧,多少钱?”
看聂雪屏的架势,似乎是无论他说出怎样的数字都能笑纳,宋玉章不禁有些吃惊,心想难不成聂家人的通病就是不计后果地撒钱?
宋玉章想试探试探聂雪屏,但又觉着没这个必要,聂雪屏到底有多喜欢他,这件事对他来说并非现在最重要的事。
“聂先生,我想要的不是钱,而是两家的合作。”
聂雪屏放下了手,目光转向窗外,“这一点我不能答应你。”
他的态度自然还是温柔的,只是同样拒绝的也很坚决。
这对于宋玉章来说并不意外,聂雪屏就不像是会因为私情而影响公事的人。
只是这一点私情可以让宋玉章有这个机会站到聂雪屏面前,同聂雪屏好好地交谈罢了,或许在某些时候也能令聂雪屏的立场微微有些动摇。
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聂先生,我想冒昧地问孟庭静到底承诺了怎样的好处,才令两家达成了合作?”
聂雪屏转过身,笑微微地看着他。
宋玉章笑着盘起了手,“不能说?”
聂雪屏抬手抚了下他的头发,“不能说。”
“那么聂先生你又知不知道孟庭静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节骨眼上来找你合作呢?”
聂雪屏静静地看着他,似在等他去猜。
“庭静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古怪,”宋玉章放下手,人走到内室的一幅画前上下观赏,“他原本是同我很要好的,”宋玉章目光落在画上的一只鸟上,静了片刻后,回头对聂雪屏笑了笑,“就像聂先生你跟我一样好。”
宋玉章没看聂雪屏的脸色,回头又继续欣赏那幅画,“可惜好景不长,我们还是分开了。”
“分开的缘由嘛,哎,一言难尽,兴许是我们都太年轻了,在一块难免磕磕碰碰的。”
“分开的时候倒没觉出什么,不过最近他却又是追得很紧,”宋玉章偏过脸,微低下头,“聂先生,你觉着这是为什么呢?”
后头没声音,宋玉章眼睫上挑,目光落在了聂雪屏的脸上,到此刻,聂雪屏的脸色竟依然是惯常那样温和淡然,宋玉章走过去,在聂雪屏面前立定,“聂先生,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聂雪屏俯视着他,温声道:“孟先生已先同我交待过了。”
“哦?”宋玉章视线落在聂雪屏长袍的扣子上,低声道,“庭静他是怎么说的?”
聂雪屏沉默片刻,缓声道:“他说的同你差不多。”
“没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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