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屏道:“孟老板的行事作风不至于到赶尽杀绝这一步。”
宋玉章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虽不至于赶尽杀绝,但也不会手软就是了,他的手段我领教过,银行亏空的消息就是他传出去的,聂先生你最好也有个心理准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铁路一行,艰难险阻自不必说,但回报也一定是巨大的。”
聂雪屏简短道:“我明白。”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宋玉章忽然将手搁在了聂雪屏的大腿上,他上下摩挲了一下,低声道:“庭静说他原本许了你年底的商会主席。”
“不错。”
“他肯做这样的让步,我倒是没料到,既然他肯这样让贤,聂先生你一开始答应他,倒是不足为奇了,还是要多谢你当初肯给机会听我将话说完。”
聂雪屏按住了宋玉章的手,将宋玉章的手拉到唇边轻轻一吻,偏过脸看向他,“玉章,你好像总和我生分。”
宋玉章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怎么说这样的话?我们不是说好了,公归公,私归私,该谢的还是要谢。”
聂雪屏温柔地注视着他,缓声道:“你怕我太偏心你?”
宋玉章笑了笑,抽回了手,他心里倒不怕聂雪屏爱他,只是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模式还是有些陌生。
他如今可不是能够拍拍屁股就走人的时候了。
聚是好聚,散怎么个散法,还真正难说。
以前散不了的时候,他都是选择一走了之。
而显然聂雪屏不是他能一走了之就能解决的,未雨绸缪一些,总不会错的。
“聂先生,同庭静我说了实话,我想同你也说两句实话。”
“我这个人没有定性,说不准哪天就变了心,这我也控制不住,每个人生来个性不同,按我一贯的心思,我们既在公事上有合作,我就不该招你,只是……”宋玉章对聂雪屏微微一笑,他那笑容是极其的温柔动人,“……你叫我有些情难自禁了。”
聂雪屏静看着他,原本是不动如山水,听了他这样说,看了他这样笑,便伸出了手直接抱住了宋玉章的腰身,将他整个人都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宋玉章坐在他大腿上笑着摸了下他的脸,“雪屏,我这样说,是想告诉你,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只是我也不敢说长久,来日若是分开,你答应我,分开时不要闹得像庭静这样难看,好吗?”
聂雪屏单手按了他的后颈,将他的脸微微压下,宋玉章顺着他的力道低下了头,嘴唇似碰非碰有些嬉戏般地轻碰着聂雪屏的嘴唇,像是同聂雪屏在玩捉迷藏,聂雪屏嘴角扬起笑容,“我一开始便说了,你我之间你是有余地的,我未曾想过要逼迫你什么,”他掌心微一用力,叫宋玉章愈深地滑落进他的怀里,“玉章,你不必怕。”
“我从来什么都不怕……”宋玉章边说,嘴唇一起一落,在聂雪屏的唇间轻跳,“就怕受不了你——”
秋日午后,原本便是温暖而慵懒,小公馆里的壁炉还未开始烧,雪白的雕花,木头的香气隐隐散发,宋玉章慢吞吞、懒洋洋地前后挪动着,一点也不心急地享受这放松的时刻。
衬衣的纽扣解得刁钻,只开了中间那几颗扣子,聂雪屏的头发有些刺痒地点在肌肤上。
宋玉章单手抓着沙发一侧的扶手,另一手抓了聂雪屏的肩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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