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克,显得他腿愈加的长,加上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在冬日的银行门口非常的显眼。
俞非鱼先看到了宋玉章,远远地便冲着宋玉章挥了挥手。
宋玉章很庆幸俞非鱼手里没拿一束花。
“俞先生。”
“宋行长,”俞非鱼笑得露出一口雪白鲜亮的牙齿,他似乎是过于的热气腾腾,浑身都很有活力,“我明天要出城去实地考察啦,临走之前想来见一见你。”
“哦……”宋玉章道,“是该实地考察了,人手都够吧?”
“够,海洲也有不少人才呢。”
“不错。”
宋玉章说完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同俞非鱼面对面干站着,颇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意思。
俞非鱼不尴尬,嘴里冒着一点热气,“宋行长,你晚上有约吗?”
宋玉章想了想,便道:“有了。”
俞非鱼还是不尴尬,一点也没有被人拒绝的沮丧,大大方方道:“那介不介意我送你过去赴约?”
宋玉章有点措手不及。
俞非鱼道:“我在莫斯科驾驶过坦克,技术很不错的。”
宋玉章同各式各样的人都交往过,像俞非鱼这样怎么都有话说的倒还真是头一回,因为一般而言,都是他哄着人。
宋玉章看了他一眼,俞非鱼满脸笑容,他的笑容是绝不会叫人觉得轻浮或是讨厌的笑容,让人觉得他是发自内心的,很真诚很快乐。
宋玉章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快乐过了。
“好吧。”
俞非鱼开车来的,车,宋玉章很熟悉——孟家的车。
俞非鱼道:“我回国不算久,也没打算久留,就不置办物件了,小孟有钱,家里好多车,我就管他借了一辆。”
宋玉章坐在副驾驶,左手扶了下额头,眉毛微微向上活动了一下,“嗯,小孟确实有钱。”
俞非鱼哈哈笑了一声,“你怎么也叫他小孟?你岁数比他小吧?”
“我入乡随俗。”
俞非鱼又是笑,扭头看了宋玉章一眼,“宋行长,你真有意思。”
俞非鱼的家庭同孟庭静有一定的类似性,他父亲也是一方大儒,比孟庭静幸运的是,他的父亲除了是大儒之外,兼职的是农民,而不是色鬼。
俞老先生平生酷爱读书与种田,俞非鱼小时候上完学堂回来就去地里插秧。
不是家里请不起帮工,而是俞老先生觉着种田很有意思,叫儿子也一起玩。
俞非鱼呢,也觉得种田很有意思。
俞老夫人觉得种田没意思,更喜欢遛狗。
于是,俞家傍晚的情景便是俞老夫人抱着她的心肝宝贝儿小京巴,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一脚一脚泥水地在田里插秧傻乐。
后来俞非鱼便离开了家乡上京求学,之后便辗转各国,领略了不少风景,回国之后,他返家先是割了半个月的麦子,才来到了海洲,做他有钱师弟的门下走狗。
临走之前,俞大儒对他别无所求,出门在外,别缺胳膊断腿就行,偶尔回家干干农活就更好了。
俞老夫人对儿子的要求稍高一些,“非鱼,娶个老婆回来吧,洋人也行。”
俞非鱼抓了抓脑袋,没好意思问男人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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