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横了宋玉章一眼,“怎么了,不行吗?”
宋玉章慢慢点了点头,“我倒是行,就怕三哥你不行。”
“去——”
车辆回到宋宅,两人一起下车,刚进去,便有仆人说有位俞先生来过了,给宋玉章留了封信。
宋玉章接过信“哦”了一声。
俞姓在海洲并不多见,宋齐远很快便想了起来,“柳初说那个修铁路的在追求你?”
“修铁路的?”宋玉章撕开信封,笑道,“人家是工程师。”
“这事是真的?”宋齐远震惊道。
宋玉章悠闲地点了点头,“当然。”
“他人挺有意思,”宋玉章拿着信转头在沙发上坐下,“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这是位顶尖人才,在英国德国莫斯科都深造过,有机会我想将他挖到我手下来。”
“啊?”
宋齐远也跟着坐下,“他……学金融的?”
宋玉章摇了摇头,“学机械的。”
“那挖来银行有什么用呢?”宋齐远失笑道。
宋玉章展开信,慢悠悠地从上到下开始浏览,他略有些慵懒道:“除了银行,难道我们就不能干点别的吗?”
宋齐远愣住了,“干点别的?”
“银行是个钱袋子,攥着钱袋子光数钱有什么意思,钱生钱自然是方便,但三哥你不觉得有些握在手里的产业才更叫人安心吗?”
宋玉章看完了信,随手将它扔在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他很利落地吸了口烟,回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宋齐远笑了笑,“咱们手头有资源、有钱、也有人才,什么干不成?”
“资源?”
“那么大一座矿山运来运去的多麻烦,”宋玉章晃了下手上的烟,淡白的烟雾微微飘散,他不紧不慢道,“不如我来帮他们消化,也不用他们再去求人,多好?”
海洲的年味愈来愈浓厚,银行里也都装扮上了,俞非鱼过来看到个红艳艳的银行便觉得十分亲切,宋玉章下来时,着了一身驼色的大衣,里头是藏蓝色的西服,衬衣雪白,领带同西服一色,整个从上到下都是无可挑剔,俞非鱼又被他惊艳了一回。
“非鱼。”
宋玉章微笑着向他打了招呼。
俞非鱼回来后,宋玉章同他吃过两次饭,又见过几次面来谈事,上一回见面时,宋玉章便改称他的名字,俞非鱼当时非常讶异,彷佛那名字不是他的一般,傻在了当场。
“宋行长。”
俞非鱼仍然是这样称呼宋玉章,因为觉得银行家这个身份同宋玉章很相称。
两人相约一起去看电影,看的是外国电影,最近上映的就这部最火,男女主角在荧幕里爱得死去活来,俞非鱼看得很有感触,宋玉章则是哈欠连天——他不会真打哈欠,只是眼睫毛半开半闭,有些昏昏欲睡。
电影上场之后,俞非鱼道:“这太无聊了是吗?”
宋玉章从温暖的人群中走出,“的确如此。”
俞非鱼挠了挠头,“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我?”宋玉章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喜欢这些爱情故事?”
俞非鱼有些惊讶,因为宋玉章的语气是冷淡的含笑,听上去有些鄙薄的味道。
“呃,我不知道,”俞非鱼插在大衣里的手略微掀了掀大衣,他很大方地看了宋玉章,“说实话,我对宋行长你很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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