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边摇头边笑,单手撑着脸看向宋齐远,“三哥,你这是要卖弟求荣啊。”
宋齐远道:“你别贼喊捉贼啊。”
宋玉章抿着唇笑,笑得宋齐远都有点脸红,彷佛自己是真有什么坏心思似的,他辩解道:“他既然在追求你,那么你开口,总是比我强些的,也不是说要利用什么,但是你吹吹——”宋齐远想说枕边风,但又觉得扯远了不合适,懊恼道:“哎,说不清了真是,算了,不说了——”
宋玉章被他的窘迫模样逗得笑出了声,他拍了下宋齐远的大腿,笑道:“我若要使美男计,就干这么点事儿,那也太委屈我这张脸了。”
宋齐远受不了地反拍了下他的大腿,同时也的确没找出什么可反驳的话语来。
以宋玉章这样的人品相貌,只是为了招揽人才就使美男计,的确是大材小用了,怎么也得是……宋齐远不想了,继续想下去,真就是卖弟求荣了!
宋玉章认为要将俞非鱼挖角不难,难的是让俞非鱼死心塌地留下来干活,且得不是因他的缘故。
太好撬动的人才日后也必然很容易被其余人挖走,所以宋玉章不着急。
一码归一码,宋玉章同俞非鱼照样的是交往游玩,滑雪之约没有成行,海洲附近始终没有下雪,去远的地方,宋玉章又走不大开,他也有他的事要忙。
初八那天,聂青云终于是完成了所有的交际可以闲下来休息一会儿了,一整个新年,她都像是忙碌的蜜蜂一般穿梭在各个聚会人群之中,誓要重新在海洲织罗起一个新的交际网。
从前聂青云也爱参加聚会,但纯粹只是为了玩,如今带有目的,她便察觉出了有些微妙的差异来,原来有的笑脸不是真笑脸,有些亲热也都是假亲热,交际场上别说真心了,连好意都极少,想获得什么,便付出什么,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正当聂青云坐在沙发里揉捏跳舞跳得红肿的双脚时,聂茂汇报说宋玉章来了。
聂青云对宋玉章的态度早已平和,甚至是有些亏欠,她也说不好为什么,但感觉上的确如此。
聂青云把脚放下,裙摆也重新掖掖平整,“请他进来吧。”
宋玉章一进来,看到聂青云眼下的青黑便笑了。
聂青云不知道他笑什么,颇为紧张地看了一眼自己。
“青云姐,过年好。”
“过年好。”
聂青云微一颔首,矜持道:“请坐。”
宋玉章说来拜年,人却是空手来的,坐下寒暄了几句后便道:“青云姐,最近很忙吧?”
聂青云一下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不知道他是出于关心还是讥讽,聂青云在交际圈里只打了几天的滚,已吃了不少言语上的亏,有明枪也有暗箭,她如今像是自动装了盔甲,无论面对谁,内心总含有一种警惕。
“忙,是忙,新年嘛,聚会多。”
“我听说了,青云姐你最近在交际场上很出风头。”
聂青云淡淡一笑,“出风头谈不上,只是一起跳跳舞,说说话罢了。”
“青云姐不必谦虚,能让所有人都只想同你跳舞,这就是本事。”
聂青云听他好像真的只是夸赞,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其实,你同饮冰,你主外,他主内,正是很好的一对兄妹搭档,”宋玉章端了茶杯,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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