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俞非鱼一走,他都不知再从哪里找个这样可心的人物来聊以安慰。
宋玉章忽而感到了俞非鱼的可贵,报纸也不看了,过去坐了俞非鱼的大腿,一下一下亲俞非鱼的嘴唇。
宋玉章自从成年以后,身边很少离了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怪人,一个人时觉得孤独,有人陪又怕麻烦,可人不就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吗?宋玉章一向很爱自己,很能接受自己,这世上或许有些事务能一时撼动他的心灵,但长久来说,宋玉章还是最爱自己,他愿意让自己快活,让自己舒服。
两人大白天的在楼下厅里温存,俞非鱼是受过西式教育的人,又加上离别在即,他倒也不觉得难为情,很投入地同宋玉章接吻,宋玉章显然是个接吻的高手,俞非鱼经过一夜的锻炼,也好了许多,两人在温暖的屋内,穿着俱很单薄,昨夜激情的余韵在两人中间慢慢复苏……
“五爷。”
外头佣人很小心道:“有人来找俞先生。”
厂里的人真是费了大力气才把俞非鱼给找着,见到俞非鱼便火急火燎道:“密斯特俞,你赶紧跟我回去,厂里全等着你呢。”
俞非鱼莫名其妙,“不就是缺了点机油吗?那谁都能加。”
那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大老板吩咐,特意让我们缠住你,让你在工厂脱不开身吧?虽然他也不知道大老板具体是什么用意,但差事办不好,他总是惶惶,大老板的脾气那可真不是好惹的。
“又出问题了,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呢!”
纵使对方面色焦急,俞非鱼还是毫不动容。
这段时间他常常这样被一些莫名其妙但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给绊住,说是技术性难题,过去一看却是齿轮里卡了棉絮。
他是工程师不假,但这样已经不是大材小用了,而是故意找茬。
俞非鱼先前并没有想同他们计较,因为他天生就心性豁达,然而现在情况有变,他剩下的时间不该拿来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我还有事,”俞非鱼礼貌地拒绝,顺便提供了建议,“你们说的那些问题,我的副手小何他能解决。”
那人心里很急,又一时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说辞,干脆上手直接拉人,“哎呀,密斯特俞,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你在这儿又有什么正经事呢?我们大老板可跟宋家的不对付……”
“是么?”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带笑的声音。
俞非鱼其实是没被拉动的,只是满脸无奈,一听到宋玉章的声音后,他立即便甩开了那人的手,扭头看向宋玉章,是一种贞烈的表忠心。
宋玉章从门后探出半个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对那人温声道:“工厂里有事?”
那人方才说自家大老板同宋家不对付,也不知道宋玉章躲在门户听了多久,他难免有背后说人坏话叫人撞见的嫌疑,气势上便先矮了三分,“是,宋行长,工厂里有事,全等着俞先生回去主持大局呢,您要没什么事,我就带俞先生走了。”
“我一直以为俞先生是你们工厂里很受人尊敬的工程师,不过听你的口气,仿佛对他很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那人在工厂里算是担任个小小的主任,在宋玉章面前那是地位悬殊的很,此时就略带惶恐道:“不,不,不,我们当然是很尊敬俞先生的,只是工厂里实在事忙……”
宋玉章一直微笑着,微笑到了最后忽然变了脸,语气很冷淡道:“他今天就在这儿陪我,哪都不去!”
宋玉章拉了俞非鱼的胳膊,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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